第54章《旱灾之祸》
“鹿戴，你知道‘玉将’是什么吗？”
“我说老爸，下将棋就是下将棋，我正想着怎么破局呢，却还要听您念经，真麻烦！”
“喂，你个臭小子是什么态度？算了，怕麻烦倒得我真传……但我希望有朝一日，你也能找到自己的‘玉将’。”
“都听您说腻了‘玉将’是指未来的孩子们，就像您徒弟猿飞未来姐姐。可我又没老师临终前，托付给我孩子当徒弟啊……”
“傻儿子，在你们这一代的棋局里，‘玉将’不一定是孩子，而是值得你这个‘桂马’在绝望时，有信心赌一把的希望！”
那一刻，鹿戴忽觉自家老爹奈良鹿丸叼烟的样子十分悲壮，那是他出生以来从没见过的老爸不为人知的一面。
夕阳下老爸乌黑的眼睛闪闪烁烁，像噙满了热乎乎的泪，传承自己一个热乎乎的遗志……
呸，什么遗志？他家老爷子明明活得好好的！
所以，老爸，我现在该到哪里去找那个值得赌一把的“玉将”？
鹿戴看着眼前植物人一样只剩下呼吸与生命的父亲，拳头攥得紧紧的，终于把热乎乎的眼泪憋了回去。
老爸，父亲，爸爸，您到底怎么了？
您一直提醒我，说当年拿我的生命威胁您的三途阿玛多，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说要亲自在漩涡向日葵的病房秘密守着，以免她出事。
可那天过后，她就失踪了，您半夜回来后，第二天莫名其妙地一病不起……
被谜团和痛苦支配，鹿戴手一松，那张早被他揉皱的相片落下，上面是他在向日葵病房地面上，看到的一个像抓出来的圈形标志，和父亲昏迷有没有什么关系？
可恶，越想越没头绪！
鹿戴握住父亲的右手，短短几日，老爷子宽大的手都萎缩了。他轻轻摩挲，忽然发现他右手的指甲磨损严重，仿佛抓过什么。
颈部不由得发凉，鹿戴想起阿玛多为逼迫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和父亲接纳他投靠木叶忍者村时，在自己颈部套上安装了炸弹的项圈，现在回想都心有余悸，即便阿玛多事后说是假的……
少年瞬眸，凭直觉断定，这个抓痕是父亲留下的，极可能和阿玛多有关！
老爸在暗示什么？这么晦涩难懂，是怕被人发现？
……
“阿玛多……不，是大筒木龙式，你藏得可真深，原来从恶意让小葵染上芝居病毒时起，你就为迎接大筒木芝居降临忍界步步为营。”
“然而，无论你还是漩涡博人，以及宇智波佐良娜，都在我的安排下如愿分解了‘蝶骨’，再把分别吸收了芝居、大筒木辉夜感情的博人和佐良娜杀死，令神明芝居惧怕了千年的‘蝶骨’就能被彻底摧毁。”
川木听到“杀”时，眉心一跳，凝眸问：“那为什么你不在烈陀国的白雏谷就动手？”
“现在的博人与佐良娜今非昔比，他们分别有芝居及辉夜爱的力量，你之前不也感受到博人实力大增？况且，神明芝居并不愿直接接触这两个怀有他和辉夜感情的人类，生怕影响了他的意志，所以希望和你联手，一起……消灭他们！”
杀了博人？杀了佐良娜？川木睁圆眼睛，本以为自己会一口答应，话却堵在喉咙，他犹豫了。
“放心，只要你协助我们杀了他俩，无所不能的芝居，会暂时附体在向日葵身上，保证她尸身完好，并在事成后，再次以‘全能’神术，消除博人和佐良娜在世上的痕迹。等于说……哈哈，你敬爱的七代目和心爱的向日葵，会完完全全忘了那两人的存在，更不会不理解你、不原谅你。”
又是“全能”神术？川木到底动摇了，其实他并不讨厌这个逆天神术，一点儿都不讨厌……
“行，我可以考虑，但你再敢耍花招，我也不会像牵线木偶一样对你们言听计从！”
“别那么凶巴巴的，神明芝居要的是全忍界的臣服，你要的只有那两人。所以，川木，你真是个容易满足的男人啊。可惜世道不公，连这么点儿小心愿都不给你实现，连我都看不下去……”
龙式将手亲昵地搭在川木肩上，后者皱眉拿开，心里挣扎了一下，问道：“先杀……在木叶的佐良娜么？”
他声音透露出明显的踌躇，龙式笑了笑：“别，她目前比博人还难杀。辉夜的感情似乎将芝居曾赠予她的轮回写轮眼，给了失明的佐良娜，导致神明芝居无法对她下手。”
“轮回……写轮眼？”
“那是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原型，要等佐良娜的眼睛长好了，就更难杀她。”
“哼，瞧你说得矛盾不？神明芝居现在无法杀她，但她又是你们的威胁，那该怎么办？”
“你觉得呢？川木，如果是你，面对一个你杀不了的敌人，你会怎么做？”龙式诡异地笑着。
“你……快说！少装神弄鬼！”
“劝你一句，遇到事别光急着发火，要动脑子。就像你三年前把博人设计得一无所有，更成了忍界公敌，心智和手腕连我都甘拜下风。因此，我们照样可以让佐良娜也沦为一无所有。”
究竟是夸他还是骂他？川木听得刺耳，不由得焦急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佐良娜一家因她父亲宇智波佐助带着博人叛逃，这三年在木叶的日子本就难熬。再除掉唯一能在村里庇佑她的母亲宇智波樱，这个瞎了眼的女孩就能由我们处置。比如……把她当成这次引起火之国旱灾的灾星，以祭天为由……将她封印！”
川木咽了下口水，想起儿时在慈弦的基地里，那些为掩人耳目并留存备用的大量实验体儿童，就是被阿玛多，也就是眼前的龙式，封印在地下，等同于活埋。
一定要这样么？川木在心里反问自己。
哼，当年对付博人时，艾达也这样问过他，真是讽刺。
佐良娜会不会也走上宇智波一族因瞳力进化而失去光明的老路？让她当忍者是不是错了？宇智波樱在心里反问自己。
因为不久前女儿宇智波佐良娜从烈陀国归来后，她眼睛就看不见了。
秘密送她回来的丈夫宇智波佐助，劝樱不要太担心，说只要熬过一年，等佐良娜的轮回写轮眼进化好，她的视力就没问题了。
樱心疼又欣慰，抚摸女儿多日不见更加消瘦的脸：“辛苦啦，佐良娜。可惜向日葵意外失踪，没准儿她复活了……”
佐良娜一惊，想起辉夜之前说“蝶骨”已被自己和博人吸收分解，是否和向日葵有关？
“妈妈，听说鹿丸叔叔看望向日葵后不久就重病不起？”
“是啊，师父我还联系不上，我自己医术有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近来火之国还有干旱迹象，真是不太平。”
佐良娜低眉思索，总觉得这些事有些关联。记得父亲送她回来时，还叮嘱她要当心阿玛多，因为他似乎也是大筒木……
“先不管大筒木如何了，再不想想办法，火之国会在被大筒木毁灭前，先因旱灾灭亡！”
火之国大名的脾气越发暴躁了，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隐忍不发，微笑着说他会多派遣擅长水遁的忍者施雨，实在不行也可以向水之国求援。
“六代目，我也把话说开吧。火之国自古以来就从未发生过旱灾，一直是神明最眷顾的风水宝地，我们家族世代统治这片土地，很了解这里的气候与生态，绝不会无缘无故闹灾情，只怕是神在惩罚我们！”
天啊，都是科学忍具盛行的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如此迷信。
卡卡西懒洋洋的死鱼眼难得睁大，皮笑肉不笑：“照您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平息……额，神的愤怒？”
他几乎是以开玩笑的语气，嘴里滑出这个带着讽刺的问题，不料大名却十分认真：“早在亘古时代，大筒木辉夜就为惩罚人类不及时上供人作为白绝，以轮回写轮眼影响气候，发动过一次规模空前的旱灾，自此辉夜更加名声狼藉，被称为‘恶鬼’，她被两个儿子封印也被认为是神的惩罚。也就是说，这场干旱也可能是有写轮眼的人引起……”
“您想表达什么？”卡卡西直接打断，眼神锋利如刀。
“现在世上有写轮眼的，只有叛忍宇智波佐助和他女儿宇智波佐良娜。佐助我们很难抓到，但其女仍是木叶的忍者。不管是不是‘莫须有’，为了火之国的黎民百姓，我以大名的身份命令你这个火影，一个月之内在木叶境内最高处修建一座祈雨塔，将佐良娜封印在里面，作为对神的献祭！”
卡卡西脸色铁青，既惊觉原本与木叶友好相处的火之国大名似乎变了个人，并预感到这场旱灾也许一开始就针对佐助一家。
可他没有证据，更无法反抗大名，只能压抑着怒气：“佐良娜再怎么说都是木叶忍者，平白无故将一个姑娘家当什么‘祈雨’的祭品，这种行径实在野蛮荒谬，传出去只会损害火之国的国际形象，还请大名三思！”
他说罢就负气离去，大名拉长嗓音喝住他：“这事可不是你一个火影说不弄就不弄的！而且，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时期的两位高层顾问，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都十分赞成，即便五代目火影·纲手姬暂时联系不上，可你真要为了自己两个学生的孩子，就置苍生的性命不顾？”
“苍生苍生？哼，请恕我直言……您真是火之国的大名？”卡卡西忽然转身，冷冷地瞪着他。
“好吧，卡卡西，你如此冥顽不灵，就让你当个傀儡火影吧！”大名幽幽地笑了，露出一只黄色的轮回眼，卡卡西暗叫不好，双腿却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