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古德西餐厅，被一名服务生引到桌前坐下。
    “请问二位需要点些什么？”服务生弯着腰，一只手托着菜单说道。
    郭以沫接过菜单，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菜肴说道：“一息，你看看你想吃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可以吃一点。”
    姜一息此时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哪个人看起来像是社会的混子，周遭的人大多西装革履，谈吐举止都让人感觉富有文化涵养。
    “一息，你看看菜单。”郭以沫继续说道。
    姜一息接过菜单，看着价目表说道：“这些菜好是好，就是不便宜。”
    服务生微笑着说道：“小姐说笑了，我们餐厅这些菜品的价格都是市价，您看要是真的贵，也不会有这么些客人来这里不是。”
    字里行间，姜一息都感觉服务生是在嘲讽他们没钱，但本身来这的目的也不是吃饭，姜一息又找虎爷不到，于是干脆问起服务员。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虎爷的人？”姜一息把菜单扣在桌面上，说话的语气像是大姐大一样。
    郭以沫则喝了口服务员带来的白开水，一声不吭。
    听见找虎爷，那服务生都面部表情明显有了变化。
    “什么虎爷？”服务生装着镇定说道。
    姜一息自然看出服务生有点不对劲，于是继续说道：“就是手背上有一条长疤的男人，我是她老婆，他叫我到这里来找他，怎么人不见了？”
    郭以沫反应过来后立马打起配合的说道：“夫人别生气，免得惊到肚子里的胎儿，要是孩子掉了，这小服务生就算赔上一条命也不够。”
    “老婆？夫人？”服务生心里一惊，他明明看见虎爷刚才在和另一个女人吃饭，难道那个女人是小三？
    “喂，说话，你真的没看见这样一个男人？”姜一息说着话，把手指向靠窗那排的座位：“他还给我发消息说，他就在那排哪个位子上等我，人呢？”
    服务生回想起之前虎爷的座位，再结合姜一息说话的气势，认为面前的人确实是虎爷的老婆。
    “夫人您稍等，我去找虎爷汇报一下。”服务生又给两人的杯子里倒了点水，然后匆匆忙忙的走向里面没有开灯的走廊。
    “跟着他。”姜一息使着眼色，两人悄悄地跟在服务生后面，打算一探究竟。
    服务生到走廊的尽头，推开一道门，门里是一个向下的楼梯，里面的灯光昏暗，而且走廊没有任何装饰，甚至地面和墙面都是裸露的水泥。
    “虎爷，您夫人来了。”服务生敲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说道。
    “我夫人？”门内传来一个声音：“她怎么来了？”
    “她说是你让他来的。”服务生回答道。
    门内的鞭子声越来越响，男人的声音有些让服务生听不清：“把她带过来。”
    服务生回了句好，转身就要回去把姜一息两人带来，可他不知道此时两人已经进了走廊。
    “这古德西餐厅里居然还有这种简陋阴暗的地方。”郭以沫感叹道：“看外面那些吊着的水晶灯，铺着白色绒布的木桌，刷着花色的墙面，这简直不像是一个地方。”
    “前店后厂。”姜一息说道：“只是这厂，估计干的竟是些祸害人的买卖。”
    看着服务生走来，姜一息立马调整姿态，大摇大摆的走着路。
    “您二位怎么跟来了！”服务生看见两人大吃一惊：“门口两个保镖没拦着？”
    郭以沫和姜一息对视了一眼，谁也不记得遇见过什么保镖。
    想着虎爷正让把老婆带过去，服务生也没再计较两人暗自进了走廊，他直接回过身，把姜一息她们往虎爷门前领。
    “这里这么多道门，都是干什么的？”郭以沫看着走廊两侧排列的门，心里充满了好奇。
    服务生没有回答，但走廊内几人可以听见门里传出的不同声音。
    有鞭打的声音，不知道是在里面进行拷打，还是在里面进行某种特殊的服务；有女人哼叫的声音，这个可以确定里面正在发生不可描述的行为；有争吵的声音，从话语里可以判断出里面的人正在争抢着吸食什么东西……
    “到了。”服务生把手一伸，在虎爷门前侧身鞠着躬。
    “这里就是？”姜一息站在门前，看着上面一层层青色的锈迹问道。
    “是的，虎爷就在里面等您，我就先告退了。”服务生说罢直起腰杆，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门里仍然传出鞭打的声音，时不时的会有一个有气无力的男人在惨叫着。
    “是李七的声音。”姜一息小声说道：“他们在打他。”
    “那还等什么，我们闯进去！”郭以沫用身子直接撞向那道门，可谁知那门也没有上锁，他直接撞了进去，脚下还打了个趔趄。
    这里的每道门都没有上锁，来这的人都知道彼此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也不会好奇谁在干什么，管好自己就是这里的一项规矩。
    姜一息走进屋内，这屋里没有一扇窗户，四面都是水泥包围的围墙，或许是地下有些返潮，有的墙上还有着水印。
    除了被绑在凳子上的李七，屋内还有八个人，其中七个手里拿着一个带刺的木棍，剩下一个手里握着长鞭，仔细看那握着长鞭的手背，上面有一条八厘米长的疤。
    “就是你让李七监视我的？”虎爷看着郭以沫问道。
    “不是他，是我。”姜一息走到郭以沫的身前，她的香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露了出来。
    虎爷的手下把郭以沫撞开的门又关了上，这屋里透气性很差，一时间两人都觉得有些发闷。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虎爷看着姜一息露出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
    “几年前，你抢过一个女人的包。”姜一息提醒道：“然后你就被两个刚刚退伍的兵踩在了脚下。”
    经姜一息这么一说，虎爷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画面，那时候他就是个只会抢劫女子的混混，而姜一息的脸太过模糊，倒是当时被踩的那印象比较深刻。
    听着周围手下听到了自己以前的丑事，虎爷自是不承认。
    “被踩在脚下？”虎爷做作的笑着对旁边的小弟说道：“她说我被踩在脚下？”
    屋内的小弟都一哄而笑，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写满了不信。
    “不只那次。”姜一息看着虎爷继续说道：“2022年2月1日，你还有印象吧？”
    “2022年2月1日？”虎爷嘴里念叨着：“你在那天见过我？在哪里？不可能！”
    撞死女孩的场景虎爷历历在目，但那事早被他利用关系压了下来。
    “怎么，你忘了那天你开着一辆黑色的铃木汽车？”姜一息把话说了一半，发虎爷的表情已经阴了下来。
    “你差点被欠钱的人捅死！”姜一息掷地有声的说着：“你这个狗杂碎就应该被捅死！”
    姜一息越说越激动，虎爷想要制止她，而他的那些小弟则心里都在想着吃虎爷的瓜。
    “要是你直接被捅死，就不可能开上那辆车，就不可能把我的女儿撞倒！”姜一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这密闭的地下房屋里让人感觉振聋发聩。
    “你是那女孩的母亲？”虎爷反应过来，为了在手下面前保留面子，他逞能说道：“当时我是故意的，谁让她挡了我的路，还有，我不是被捅了，是我捅了别人！”
    听着虎爷狡辩的话语，又看着凳子上鼻青脸肿的李七，姜一息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说道：“今天我就是来要你命的。”
    虎爷看着小弟又是一阵哄笑：“要我命？你也不看看我们有多少人，还有，李七的命你不管了？”
    虎爷把手里点长鞭缠绕在李七点脖子上，他慢慢用力的拉，这长鞭越收越紧，李七明显有些喘不上气来。
    “是我逼他监视你的。”姜一息说道：“这些事与他无关，你把他放了。”
    “把他放了？”虎爷嘲笑道：“你说放了就放了，那让我虎爷的面子怎么办？”
    “让他离开，我可以坐上去。”姜一息按着计划开始引诱虎爷。
    虎爷看着姜一息的肩，又看着郭以沫手无寸铁，他琢磨了一下说道：“那你就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