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以沫模仿着姜一息的手法，用那把卷刃的刀在于实真的后背上来回摩擦。
    因为郭以沫对这操作并不熟悉，反而使得于实真更加的痛苦。
    “以沫，你这可以啊，于实真的嘴都要歪到眼睛边上了。”
    听着姜一息夸赞的话语，郭以沫尴尬的笑了笑。
    “我这手生，本来还担心拖慢进度，没想到还体现出价值了。”
    姜一息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示意郭以沫继续加油，按照她的想法，两天的时间足够把于实真的尸体分解个七零八碎。
    随后，姜一息看着虎爷还在地上跪着，便直接走到他的身旁说道：“虎爷，你要知道，我只留有价值的人，你就这么跪在地上，我总感觉有些碍眼呢。”
    听见姜一息这么说，虎爷立刻朝着墙边爬去，一边爬，他还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姑奶奶，我这就查看高压电棍的充电情况，你放心，一会地面上的人皮，我也会打扫干净！”
    姜一息看着虎爷龟孙子般的举动，心里一阵满意。
    “既然知道该做什么，那就去做吧。”
    姜一息的声音温柔极了，但传到虎爷的耳朵里却像是一把软剑，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刺伤。
    要说于实真这家伙确实是个硬汉，除了在痛到极致，自言自语的说几句服软的词，其它时候真的是概不求饶。
    姜一息站在一边，回忆起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于实真说过的那些话，她发现在涉及‘交易’一词的时候，于实真说的都是拿妻子做筹码。
    “难道，他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具有父爱的？”
    抱着这个想法，姜一息挥手叫停郭以沫的动作，待痛感消失后，她打算拿于欢来试一试于实真。
    如果于实真表现合格，她会考虑在原本的计划中，删减些步骤，让他少受一些苦，但要是表现不合格，那一切就要照旧。
    “于实真，这段时间应该感觉不错吧。”姜一息先没好气的说道：“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呸！”于实真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反正是落在你的手里，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够硬，是条汉子。”姜一息一反常态的夸赞起来，让郭以沫看的都有些发懵。
    “之前你说的交易，我有个想法，如果你同意，我就放过你。”
    听着姜一息的话，于实真想着自己所受的皮肉之苦，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立刻改变了说话的态度，用较为和气的语气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便是，只要我有，没什么不能给你。”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姜一息直接拍起手来说道：“我想要你的女儿，于欢。”
    “要我女儿？”于实真明显有些犹豫了：“你要一个孩童做什么？”
    “这你就管不着了。”姜一息话音一转又故意说道：“或许我会把她养在身边，或许我会把她卖给老鸨，当然，我也可能取出她健康的内脏。”
    看于实真并不回答，姜一息继续说道：“总之，我只要你的女儿，至于拿她来做些什么，全要看我的心情。”
    于实真第一次叹了一口气，这让姜一息对他还有了些改观，但接下来的话，却又把她对于实真的印象打回了原形。
    “我把女儿交给你，你肯定会放过我？”于实真试探着问道。
    姜一息点点头，同时说道：“当然。”
    “你拿什么保证不会反悔？”于实真又一次问道。
    姜一息温婉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于实真，按理说你们在医院当医生的，学历应该都很高才对，怎么这个时候还看不清形势呢？”
    姜一息在于实真的头顶来回晃，然后俯身看着于实真的独眼继续说道：“现在不是看我拿什么给你保证，而是你只能信我。”
    于实真看着姜一息一脸认真的表情，再加上他身上的伤口又传来痛感，于实真干脆一闭眼，一咬牙，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好，就把我女儿给你！”于实真忍着痛说道：“把手机给我，我给我妻子打电话，让她现在就把女儿带来。”
    此话一出，姜一息心里对这个活死人便没有任何仁慈的想法，而随着疼痛的加剧，于实真还催促起来姜一息。
    “快点，给我手机，你再拖拉，小心一会我改主意！”
    于实真的口吻像极了销售在逼单，而姜一息也不想被他说是失信的人，于是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姜一息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后，先谎称李七给她发了消息，实际上她按动着关机键，直接营造出手机没电的假象。
    “给你。”姜一息将手机关机后直接塞到了于实真的手中。
    于实真此时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他用手指疯狂触碰着屏幕，可屏幕始终没有发出亮光。
    于实真越点越急，他转而对着关机键和音量键一顿乱按。
    姜一息怕于实真对关机键按的太久，导致手机开机露馅，于是直接将手机从于实真的手里又抢了回来。
    “诶呦，你说你怎么运气这么差，我好不容易想放你一马，结果你说这手机还没电了。”
    听着姜一息的话，于实真还真以为是自己运气差，他干脆自暴自弃说道：“既然运气不好，那我也不说什么，后面你想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吧，但我于实真要是说出一个‘饶’字，我就不是男人！”
    郭以沫猜出了姜一息的心思，他见于实真说话还这么硬气，直接回怼道：“你一定是活着时候不做善事，才会导致损了阴德，你这家伙，我估计在给每个患者手术前，都得来一颗烟，给患者拖沓一下病情吧。”
    看于实真并不反驳，郭以沫知道这让他说对了。
    “还有，尊贵的于医生，你已经不算是男人了。”郭以沫看着于实真侧扭着的头，言语间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于实真哼哼着说道：“我看你就跟在那女人屁股后面，跟武则天养的男宠似的，搞不好她外面还有一堆小白脸！”
    郭以沫这下心里燃起一团怒火，他不允许有人这么说姜一息。
    于是乎，郭以沫直接用手扯着于实真后背上的皮肤，然后狠狠的来了一刀。
    于实真的惨叫声给了郭以沫极大的满足感。
    而姜一息看着郭以沫的反应，想了想马上解释道：“以沫，我外面可没有什么别的小白脸。”
    郭以沫一边剥皮，一边笑着回应道：“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不允许别人这么诋毁你！”
    说罢，郭以沫对着于实真的后背又来了几刀。
    此时厂房里的情况大概可以用一句话来类比。
    那便是：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