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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霸花楼

    强压怒火,夏至想起正事儿:“那陈妈妈,您可见过我家公子?”

    “那位俊秀小哥儿?昨夜离去就再没出现过了。”

    “!”

    再没出现过!几个字眼听得夏至一个激灵,头脑空白,抬脚就往外跑。

    “站住!”

    才靠近门口,一把泛着冷光的大刀就那么明晃晃拦在跟前,看门的壮汉冷目一瞥,面无表情,一步步走进,逼得夏至退回桌边。

    “小叁,别这么凶,吓坏了姑娘!”陈妈妈见了夏至的反应,满意笑着。

    “是!”小叁收了刀,站在陈妈妈身后。

    听见那名,夏至忍不住笑出声,这满花园起名的水平真的稳定!敛容,夏至在桌边坐下:“陈妈妈,你拦我作甚?”

    陈妈妈悠悠观赏起指上蔻丹:“姑娘想去哪儿?你已经卖给了满花园,可不能随意离开这儿。”

    “我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您不放我走,我家公子寻不着我,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夏至指了指那小叁手上的大刀,毫不夸张的叙说临阳昇如何武艺高强,而见多识广的陈妈妈哪里吃这一套,不过是无知小儿,不谙世事,只要进了她满花园,多的是法子让人进得来,出不去!

    陈妈妈不听夏至的吓唬,只道自己一个久经风雨,什么没见过,哪管他三七二十一,她夏至从今日起,便是她满花园新出的姑娘——水仙花!

    说完,陈妈妈骄傲的昂了昂下巴,激得夏至浑身恶心,抖了三抖——水仙花?水仙就罢,还水仙花?一定要为了这个“满花园”而强行加一个花字么?

    望见陈妈妈身后的小叁闻言也是一般颤抖,夏至在心里与他道了句:志同道合啊,兄弟。然后默默抹掉起的鸡皮疙瘩:“陈妈妈,莫不是因为我衣裙浅绿渐白,就起名水仙?”

    见陈妈妈一副一语命中的表情,夏至乖巧笑了笑:“既然误卖花楼,我也孤苦无依,为人抛弃,陈妈妈好心收留……”

    一番言语修饰,将那拐卖青楼的脏事儿描绘的倒是一桩善事,听者眯了眯眼,入了道,夏至趁热打铁:“若是据衣裙取名,那妈妈不如将水仙花换作清秋?”

    闻言,眼前两人眼睛顿时一亮,一脸惊羡,夏至继续道:“思来想去,倒是记起小时候读过两本薄书,陈妈妈不嫌弃的话,我愿为楼里姑娘改个美名,做个小小报答。但我只是个粗使下人,留在楼里怕会败了客人的兴致。还请陈妈妈……”

    陈妈妈敛容,轻拍了下桌子:“姑娘当我是菩萨心肠了,要是每个卖到这楼里的姑娘求了我一个个放回去,我这楼里的生意还怎么做?”

    “生意?”

    夏至毫不客气的笑了,盯着陈妈妈一字一句道:“这满花园,不是本就没什么生意吗?”

    “什么?!”

    身后的小叁一句惊讶将陷入思绪的陈妈妈唤醒,她赶忙起身,高声喝了一句:“别胡说!放你走?想都甭想!”

    “胡说?是不是胡说,陈妈妈您心里不清楚么?”夏至凑近,蛊惑般的反问。

    陈妈妈听了,有些紧张,叫那小叁出去看门,亲自确认门锁已闭,拉住夏至急切道:“你知道什么?”

    “我,我知道的可多了!”

    夏至故作玄虚,让人附耳过来,小声:“这满花园看上去门庭若市,来客甚多,但其实根本没几个真正的客人……恐怕,唯一算得过去的,就那刚刚醉酒的吴大爷了。”

    “满花园装饰华贵,金碧辉煌,价高不得人心,低价又不足维系……”见陈妈妈的脸色越发不好,夏至继续有条有理的瞎扯胡编,逻辑颠来倒去细细分析,最后信誓旦旦预判:“不出半年,这满花园绝对办不下去!”

    说完,夏至自信的坐了下去,悠哉悠哉的欣赏陈妈妈脸上精彩的表情变换。

    一阵操作猛如虎,陈妈妈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红艳的嘴唇大张,好半晌才憋出几个字:“这,你怎么,知道,这……”

    勾了勾唇,夏至红唇轻启,语调轻盈中肯,诱惑一般:“陈妈妈别着急,也许我有法子帮您。”

    陈妈妈思量半天,殷勤的前来端茶倒水,夏至知道自己瞎扯的逻辑起了效果,轻笑一声,被按摩的小腿有几分舒适,这才开口:“陈妈妈,您想救这满花园,我可是有些个法子帮忙。虽说我这离开是必然的的,但,若是您肯听一听我的话,我在这待上一阵子,绝对让这楼,起死回生。”

    “听你的?这”

    陈妈妈捶腿的手早就酸痛,眼睛飘忽,见了桌上的凉茶,赶忙倒了一杯递去:“好好好,我听就是了,姑娘,来。”

    夏至接了茶水,杯近唇边,又忽而往身侧一泼:“陈妈妈,是信不过我?还是,想这楼赶紧倒了?这水里的东西,我可是不敢碰的。”

    堪堪避开那茶水,陈妈妈脸色变了变,赶忙解释:“姑娘说什么呢?我只是怕您说累了,口干,哪里会在茶里下药害你?”

    夏至冷然反驳:“说什么?妈妈怎知道我说的是药,难不成,妈妈手下的姑娘何时偷偷跑进来在茶里下了药被您撞见?”

    夏至向来伶牙俐齿,拐弯抹角骂人,或是直截了当怼人,分分钟不在话下。

    陈妈妈心里暗骂这丫头精明,眼珠转了转,赔笑致歉:“我这记性定是忘了让人换水,姑娘可别生这冤枉气!”三言两语,谄媚笑谈,将刚刚的心思掩饰过去,承认这楼的实况。又讨问夏至救命的法子。

    夏至用个大致计划证实自己的能力,仍要陈妈妈听从,还得寸进尺要分这楼四分之三的收入,陈妈妈想着再不成,便暗地将人迷晕,拍卖折腾,还是能得些银两,故此死马当作活马医,狠心咬牙应下。

    两日后,听从夏至,额不,清秋姑娘的话,满花园发布了个暂停营业的公告,上下一番整顿。

    清秋要改这楼名,陈妈妈死也不依,一哭二闹三上吊,却抵不过她冷眼旁观再轻笑,费尽心思取的名字就那么被改了,陈妈妈挣扎不成,便日日在那耳边念叨,见一次,念一次……

    此刻大堂,清秋悠闲的倚在沉木贵妃榻上,一手枕着,一手捏了旁桌上的提子往嘴里送。

    楼里所有姑娘整齐排了一队,一个个上前,报上花名。

    听着她们恭敬喊了自己“清秋姑娘”,清秋抬眼取名:“桃夭”、“芙蕖”……

    忽而眼前一黑,耳边亲昵唤了一句妹妹,再抬眼,杏花儿满面笑容,半俯身子,想讨个好名。

    清秋挑了挑眉,打量一二,唤名“杏枝”。

    杏枝听了,察觉不出什么美感,靠近了还行再商量商量,清秋不等她继续,抬手丢开提枝:“下一个。”

    “我……我,清秋姐,我叫”

    这声音听着清脆,清秋看去,眼前一亮,上来个浅黄衣裙的小女,脸蛋娇嫩,乌眸水灵,容颜还未长开,倒是已有倾国之势。

    从榻上起身,清秋不由自主的上前,试探的伸了手,小女见状,视线从那修长的手指一直向上,好奇端详一番。

    见她没有拒绝,清秋牵起那人,刚刚那一眼,让人觉得亲切喜爱,这一靠近,更是发现她的娇小稚嫩,一副刚刚及笄之感。

    小女脆生生的一句姐,颇有礼仪的欠身,清秋满意极了,但看这姿态,不像个普通人家该有的,莫不成是意外落难?

    瞧她眉眼,眼里好奇与笃定流转,清秋勾唇:“这位妹妹好生漂亮,浅黄衣裙似水仙,就唤作落香如何?”

    水仙,初貌不扬,长成却有骄人之姿,又名,落神香妃。

    闻言,小女没有直接应下,乌眸望了过来,须臾,欠身:“落香?谢过清秋姐姐。”

    一声姐姐更为亲切,清秋看她可爱貌美,喜欢得很,轻轻点头后,示意继续。

    ……楼里上下挨个改了名,清秋闲庭信步,欣赏这改造后的装修。弃去那些金碧辉煌,轻纱薄丝取而代之,亭台楼阁栅栏小梯,看似朴素随意,装饰却颇有规律寓意,坠梦竹圈、青瓷风铃,散在高挂,飘逸散漫、悠闲轻快的氛围,让人恍若置身梦中仙境。

    行至门口,清秋停在陈妈妈背后,突然出声。将专心指导牌匾位子的陈妈妈吓了一大跳,差点站不住脚,她转过头来,一边用汗巾擦了擦额角虚汗,一边骂道:“你这丫头,想吓死我呀!哎呦我这魂啊……”

    “哪有?”清秋偷笑,赶忙辩解:“偶尔吓一吓,可是会变年轻的!”

    瞧她这副若有其事的模样,陈妈妈绝对信了,立马提了气,双手叉腰,摆出姿势誓要被吓个千万遍。

    清秋连忙澄清,和陈妈妈开了玩笑,陈妈妈笑怪她,也不生气。

    这几日,两人相处得倒不错,虽然一开始陈妈妈还大信任清秋,暗暗盘算着让这丫头侍客,明招暗计都被清秋笑嘻嘻化解,再看这楼里变化,似乎也不赖,这才慢慢敞开了心思。

    见这新的牌匾挂好,清秋与陈妈妈表明了自己的计划。清秋作为楼里的幕后智囊,绝不留名花册,不参与买卖,出行事务皆由意愿,楼里上下需听从她的指挥,但不必跪拜叩首那些折煞人的虚礼。

    清秋每过一个季度,就会提供新的风格,更新楼里装饰、作风,每月根据花季,决定主推之人,亦有半年一次的花魁竞争,两月一次的楼内比赛分配三等排序。这是更替交迭,吸引眼球,增强竞争力的法子,而不变的是,这楼里姑娘的穿戴、装饰、房间布置等必须与自己的花名相符,香粉也同个花香,且只能按照清秋教的顺序法子,涂抹一层……

    陈妈妈听了目瞪口呆,眼里满是敬佩之色,想着自己这是捡到了宝,欢欢喜喜要去宣布。清秋又交代几句,如这头一次的主题是梦中仙境,姑娘们需得谨遵设定,清新淡雅,如仙如风,不得一见人就扑云云。

    她好歹是个现代人,也友情参演有几个古装剧,对于吸引注意力之类的问题,她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她的临冬哥哥虽然玉树临风,文武双全,可惜碰上自己就是个木头呆人,不解风情,还会莫名生气。也无奈自己外热内冷,心底寒凉如冰,难以化解,若硬要学以致用,什么欲擒故纵等等,也不是不会,但……她更向往的是,心有灵犀,相濡以沫。不求千磨万难,疼痛热烈,只希望一世安然,相惜相守。

    跟随陈妈妈召集了姑娘们宣布事项,清秋意兴阑珊,教了几个技巧,便让人各自回去琢磨。正当姑娘们齐齐应下,纷纷退开之际,一道声音突兀:“凭什么不让我们主动揽客,这青楼还有没有青楼的样子了?”

    人群散开,是杏枝不服的上前。

    清秋挑眉,反问她哪里不满,依照杏枝原来的方式,她房里始终就那么几个客人,除了个吴运也没留住什么大款。杏枝几日来连连抱怨,闲言碎语也不是没有乱传,本欲小事化了,清秋听到人群中也有了些质疑之声,几句怼的杏枝说不出话,又道:“你觉得不主动揽客就不会有生意么?自作聪明,愚蠢至极,连个欲擒故纵都不晓得。”

    想到自己突然来了这楼里,没用几日时间便说服陈妈妈,不仅不用侍候客人,还能分的四分之三的收成……

    清秋凝神,是该立立威信,于是朗声道:“你们若是能用一月时间,获利楼里这楼里一年的收入,我这位子,让出来。”

    姑娘们议论纷纷,清秋抛下一句话震慑全场:“但是我能。若你们不愿,硬要我落名花册,我敢说蝉联魁首,名扬南州的只会是我,到时候,你们房里,也只会是,门、可、罗、雀。”

    桃花美眸,弱柳之眉,樱唇轻启,却是势在必得。她一身清秋襦裙,广袖流光,盈盈细腰不堪一握。面若初桃,粉晕白皙,光洁的脖颈轻抬,像只高贵圣洁,充满骄傲的天鹅。

    不知该怎么去形容,仿佛怎么描述都说不出她的美貌风采,就是这么一个美胜天仙的女子,只言片语,摄人心神。

    “我,”杏枝逞一时之快,道出心中不满,想引起共鸣,看清秋的笑话,却不想周身姑娘满是敬佩尊重之意,齐齐应下一声,各自散去。

    杏枝本想再挣扎一二,看着清秋的模样,心里却惊羡,不敢出个只言片语,仿佛发出一点音色,都是要玷污了神明。

    缓了缓,杏枝气不过,也不知如何是好,憋了一肚子气,准备一甩手帕就走。

    清秋敛容:“莫不是,不服我给你改的花名?”

    杏枝的脚步顿了顿,心思被揭晓,有些尴尬,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杏枝,取你杏花儿之杏,柳枝的枝,杏花儿有个弱柳之姿,窄腰纤纤若扶柳。你不喜欢么?”

    听了这解释,杏枝有些意外,又听她似是为难的要给换个名字,赶忙谄媚笑了打断:“哎哎哎,别呀,我可没这个意思,杏枝这名好听,别换了!”

    “哦?我误会了?”清秋懒得和她多说,吩咐换件杏黄衣裙。

    杏枝应了是,又狂力几句讨好,欠身道谢,欢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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