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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张

    很快,“满花楼”改头换面,重新开张,自助式酒水食点,创意舞台、宾客等级、贵宾卡办,吸引眼球。一改先前富丽堂皇、浓墨重彩,姑娘们各戴面纱,面颊花瓣,衣裙飘飘,若即若离,薄粉花香,浅淡彩绸,无不让人觉得置身梦中仙境,那粲然一笑,笑的来客心神俱失,不舍离去。又以“闻香识女”的创意,在整个北水镇闯出名堂,引得无数游客向往,更有人不惜千里迢迢,闻名而来。

    此刻,清秋坐在高级看台,观赏姑娘们新学的霓裳羽衣,耳边是陈妈妈嗑着瓜子也停不下来的念叨:“清秋丫头你可真有一手,开张至此才短短十日,咱们这花满楼名声大噪,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隔壁楼的花魁老鸨都来询问,怎么就改了楼名,还出了不少新奇节目,明明还是那么几个姑娘,怎么妆容一改,貌美了好几度,言语行为更似被好好调、教,乖巧整齐却各有特色,近乎所有客人都被吸引去,羡煞旁人,看得人手痒,陈妈妈一面开怀笑着,一面骄傲自己遇了个人才,就是不交底。

    见陈妈妈笑得满脸牙齿,清秋淡淡应了声。陈妈妈突然指着楼下几位宾客:“诶诶,你看那个,这是东陆的客人,那是南云城的……天哪,南州各地的客人都来了。咱花满楼现在这名气是真的大!”

    说着,陈妈妈朝清秋竖了竖大拇指:“昨个儿有个俊俏公子拉住我,说是慕名而来,花了大价钱办个贵宾卡!”

    想要制霸勾栏,走上人生巅峰,当然要将花满楼经营好,名扬天下。

    现在这宾客络绎不绝,生意红火,清秋早已料到——青楼不都一个样儿?可越是装饰夸张,浓妆重抹,如狼似虎的招揽客人,越让人觉得可有可无,容易到手。但现在,花满楼在清秋的改造下,新奇清新,又别具特色,让人耳目一新,流连忘返。这楼里装饰氛围,是扑面而来的舒适,就算不点服务,在这儿饮食,或只是坐上一坐,也觉得整个人高雅升华。

    更别说这里的服务周到,姑娘貌美,就此刻表演的霓裳羽衣,可是这异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这般皇帝都不一定能享受到的待遇,引得宾客恨不得把钱袋往台上砸,这生意如何不红火?

    清秋随口问了陈妈妈这几日收入如何,陈妈妈愣了愣,从袖里摸出一把精致算盘,打的飞快,一遍算法,她眯眼摇头,又是一遍,末了,确认自己计算无误,惊讶抬头:“这这这,”

    结果出人意料,陈妈妈满眼的难以置信,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这,短短十日,不仅弥补了关门五天教导、排练、装修的费用,更是赚了去年将近三个月的盈利!”

    闻言,清秋嘴角动了动,她知道这楼没什么生意,将近关门,却不想之前的盈利竟然如此低,怎么突然觉得自己的计划不大能落实了呢……

    被陈妈妈激动不已的摸来摸去,摇头晃脑,一顿表扬,一丝笑意从眼底滑过,清秋故作为难:“可是陈妈妈,我呆在这花满楼已经半月,我家公子还不知去向,我甚是担忧啊。既然这楼也给你救回来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说完,清秋遗憾的起身,被陈妈妈猛地拉住,慌忙唤了几声姑娘祖宗,就是不让人走。这楼才救回来,刚刚开了几日,若是没有精彩的后续节目,恐怕凉的也快。如果让清秋现在走了,日子久了,新奇滋味一淡,这楼还是撑不了多久。

    “你鬼点子多,留下帮帮妈妈,可不能救楼只救一半啊!”

    陈妈妈也不傻,她无奈道:“你想如何,说吧,别老囔囔着要走来吓我。”

    说完,陈妈妈把人拉着坐下,顺手轻轻在清秋胳膊上扭了一扭。

    清秋提出离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是为了商量那四分之三,还有自助酒水的事情。

    顺势坐下,清秋知道,鱼儿又上钩了。她的确另有所求,可这次她说的离开,倒也不是个虚话。两人分别已经半月,之前劫后安生也十日,一拼一凑,自己的寿命也近了一半。既然花满楼已经名声大噪,只要按照计划经营,要获得名扬天下,富可敌国只是时间问题,但水萱俉说的法子,除了这两者,还需要……

    清秋不能就此停留,不能在这里耗费更多的时间。

    清秋表明,秋分的花魁大赛后,就将离开。

    陈妈妈惊她不是说笑,眼里的坚定实不是唬人,便静下听她言语。清秋保证定时提供点子,有需要也能出点主意,而需要陈妈妈把属于她的盈利存着,丝毫不得触碰。

    “!”

    接下来的言语让陈妈妈过于惊讶,要做的事情需要莫大信任,可这丫头偏是吃准了自己不能失去这个智囊,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奈她不何的模样。

    ……半晌,陈妈妈反应过来,涂着朱红蔻丹的手直指清秋:“你这丫头,胃口真大,也不怕噎了!”

    “呀,陈妈妈说什么呢,我就是个单纯的财迷罢了。”

    清秋笑笑,似是乖巧懂事,倒是让人没法开骂,牵住陈妈妈的手:“您这蔻丹都过时了,我给调个新的?”

    陈妈妈想着自己也不亏,只得应允。

    很快,花魁大赛将近,夏至随手写了一幅字,以及花魁大赛倒计时的公告,吩咐小叁将它在楼外的公告栏上贴了。戴上面纱,去张罗最后的舞台布置。

    “落香。”

    见到落香上来楼,清秋叫住她。后者转身行礼,微卷的鬓发衬得整张脸更为娇俏可爱:“清秋姐姐。”

    “今夜的比赛,你可备好?若想做花魁,我能帮你。”

    清秋十分喜欢这孩子,稚嫩可爱又有潜力,自身大气自有骄傲。这样的孩子,清秋倒不希望她留身花楼,但若是人家自愿栖身于此,清秋也不可能强行带她走。

    “我,我要做花魁。”

    她出神的呢喃一句,又兀自摇摇头:“不,姐姐,我不想留在这儿。”

    落香水眸暗淡,忽而满眶含泪,扑进清秋怀中,拉着手:“我想走。”

    带着哭腔的声音,清秋看这小模样,真是心疼死人。一惊,连忙问了家居何处,为何至此。落香连连摇头,却是不说。

    思考半晌,清秋开口:“别哭,你可信我?”

    “如果连清秋姐姐都不信,我怕是也没得可信了。”

    落香哭的梨花带雨,美丽动人,却是真的心里难过。她一时兴起来此,本以为游刃有余,却深陷沼泽,误签卖身,一时混乱,无路可走。清秋至此,虽然身处花楼,却一尘不染,聪颖机灵,把握先机,还十分善待她。

    落香几日观察,也发现了清秋的去意,若是此时不抓紧时机,怕是再出不去。

    “那好,你听着。”清秋凝神,附耳分析。

    这花魁比出来,不仅是名声大噪,成为众人之首,更有额外诱人奖励,而落香正可以用这奖励换得在花册去名,恢复自由身。清秋虽有花满楼四分之三的盈余,但这楼的名义、主权、卖身契还是在陈妈妈手里,清秋可以帮着说话,却没法直接做主放人,而且,她也没有买下这楼的意思。

    深思片刻,落香止了哭泣:“好,我听姐姐的!”

    几句亲昵的呼唤叫得清秋心花怒放,又道:“那你等会就跳个‘落花’,开场就如此如此……”

    听了清秋的安排,落香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连连点头,再行了礼,回房练习。

    唤了小肆,清秋交代他准备表演材料:“记住,找个与落香身形相似的试试,别今晚砸了场子!”

    等小肆离去,清秋转身要走,却被折扇挡住去路。

    “姑娘止步。”

    折扇主人声音倒是不错,他身着明黄衣袍,金冠束发,正一手牵袖,一手执扇,侧身一转,挡在清秋跟前:“姑娘,我半日寻不见楼里的老鸨,你可否给我开个包厢?”

    听着男子言语间自有气势,清秋抬头仔细打量了这人——玉面红唇,五官端正,凤眸狭长,气宇轩昂,倒是个倜傥公子。

    “放肆!收起你的狗眼。”

    一声严肃的声音响起,清秋撇过头,这才发现公子身后还跟了个佩剑的玄衣男子。

    “无碍。”

    公子抬手,拦下上步的手下:“莫惊扰了姑娘。”

    闻言,清秋对这两人没多少好印象,叹了口气,兀自上前对着那手下:“请问,我高还是你家公子高?”

    公子无言,挑眉看戏。

    手下皱了皱眉,好半晌才回答:“公子高,你?矮、低下!”

    清秋勾了勾唇,在那手下面前经过,丢下一句话,再回首欠身,在前领路:“公子随我来。”

    那声音不大不小,轻飘飘的一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狗眼,看人低。

    公子笑笑,摇摇头让手下跟上。

    领着人到了前台,清秋樱唇轻启:“小伍,办个贵宾卡。”

    壮士小伍应了,拿出张金灿灿的小卡,递上一本名册:“公子贵姓,家住何方?”

    清秋打开名册,拿了笔墨就要往上填写。

    公子困惑,清秋只道他衣着品味高贵,必是要个贵宾包厢才能匹配,这不,要亲自为其办个卡,短短几句叫人听着也察不出什么错处,只得随她去。

    清秋见他言行举止,饰物花纹繁琐,处处透出个尊贵气息,定不是一般人,当然要趁机敲诈一笔。

    姓季,字阜盛,家居东陆。

    清秋闻言,心上一惊,莫不是……思虑片刻,感觉到探究的视线越发深切,她侧过脸,还是别多想了。

    填写资料的速度飞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算账本,清秋美眸流转,眼里是暗自的窃喜,填写完毕,笔墨一丢,她回眸要说什么,接触到打量的目光,一怔,看向别处,又回视。神情变化,皆被公子看在眼里。

    清秋递上那金卡,解释道:“公子请看,这卡是您在花满楼身份的象征,凭借此卡……”

    她浅笑,笑意不达眼底,只是观察季公子的表情。解释完毕,她多加殷勤,却没从那礼貌却不曾变化的神情中看出什么。

    季公子面色并无动容,只是随即摆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这么好?小彧,收着。”

    玄衣男子上前,接过小卡,塞进袖间。

    领着季公子选了个接近楼梯的厢房,清秋走在季公子身边,轻声道:“公子好名字,季,若是皇姓即墨更是好个姓氏。这东陆住的都是皇亲国戚、文武高官……”提到某些字眼,清秋重音,提醒他收敛些气势,腰间玉佩雕纹太过醒目,也该换换。

    公子也没太在意,只是探究的目光更为明显,清秋走到门前,推开房门:“公子请。”

    擦肩而过之际,公子丢下一句话:“姑娘,好生聪慧。”

    “……”

    小彧紧跟其后,冷漠的眼神让清秋不禁浑身一抖。

    随后清秋踏入厢房,拿出个竹筒,递去:“公子若想独处,我这边退下,若想佳人相陪……咳,贵宾有直接挑选姑娘的特权,但也不是想选就能选的。”

    清秋晃了晃那竹筒,半满的竹签摇晃碰撞,传出沙沙声。越是贵宾,越不能就那么轻易了事。但可以从竹筒中任意抽取个竹签,解出其中谜语,就能召来对应花名的姑娘侍候。

    公子还是一副自信满满,高深莫测的模样,只道了两句有趣,也不回应什么。

    清秋还想再解释解释,或考考这人,现在看这反应,算了,甚是无聊。清秋兀自作罢,从竹筒挑走水仙、桃花等竹签边走:“公子需要什么,让你家小彧或是摇铃唤人便可,我先退下了。”

    “姑娘,这是何意?”

    见状,公子墨眸一抬,缓缓出声,精致的发冠明珠装饰,两条垂饰与墨发一齐,几丝搭拢,甚是吸睛。

    “……”

    清秋看得有些怔住,这皇帝的颜值,一眼看去,恍惚间真会让人失神。不过她早已心有所属,她的临冬哥哥,可远比他帅多了!

    “尊贵的客人~”清秋轻笑,故作殷勤,拿出前台服务员的语气:“今夜花满楼有一场花魁大赛,几个参赛的姑娘暂不可选哦~不过今夜,欢迎客人观看精彩的比赛哟~”

    末了,扯了扯嘴角,礼貌欠身,欲走,却被小彧以剑拦路。

    不大高兴,清秋道:“小彧同学,你拦我作甚?姐姐很忙的!”

    “!”

    发觉那两人可能被自己的话语听得懵逼,清秋仍是满不在乎,与小彧大眼瞪小眼。怎么,你眼睛大长得帅了不起么?

    季公子晃过神来,轻咳一声,打破沉寂:“那姑娘呢?何不留下时候?再者,你明了我的身份,就不怕”话说到一半,语气变换,更是温柔,他好看的手执扇,在空中狠厉一划:“不明不白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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