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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变悄然间

    上回萧夫人与他如此玩笑,萧祁钰就在一旁,竟也未反驳。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石樾是知道萧祁钰与宁逸的关系的,见宁逸带着礼物上门“探病”,料想殿下应当很快归来,就让他在门口等半刻。

    宁逸瞬间黑了脸:“平时不让我来也就罢了,今日我都到你府门口了,竟也不让我进去。”

    石樾无奈:“世子,不是属下不让您进去,实是殿下此刻不在府中,属下也不敢擅自做主。”

    宁逸转了转眼珠子,上前一步揽住石樾肩膀:“石樾,咱俩认识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吧?也算是好兄弟了是不是?你说,我都到好兄弟的家门口了,不进去喝盏茶,总是说不过去的吧。”

    石樾苦笑:“世子爷就别为难属下了?那旁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殿下的脾气吗?是,属下这会是能放您进去,可这事要是叫殿下知道了,属下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两说呢。”

    宁逸气得横眉竖眼,抬起胳膊,对着石樾指了半天:“你你你你你,简直油盐不进。”

    他堂堂宁远侯府的世子,长安街上横着走的人物,现在居然沦落到吃闭门羹的地步了。

    石樾对宁逸的跳脚照单全收,非但如此,还叫人搬出来一把椅子放在门口:“请世子稍作休息,我们殿下当真是即刻就来,到时候属下给您磕头谢罪。”

    宁逸真是给气笑了。

    行,真行。

    这家的大门不许旁人进,那里面的人总归可以出来不是吗?退一万步讲,石樾总是见过府外的太阳,也吹过府外的风的吧,跟着萧祁钰办案办傻了吗?为何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通?

    这府邸门口虽然人不多,但就这么放一把椅子出来,当他宁若远不要面子的吗?打发谁呢?

    宁逸咬牙切齿道:“好,那小爷我就在这等着,等着你们这位六殿下回来。”

    “一点人情世故不通”的石樾见宁逸虽然没坐他搬的椅子,但逐渐安静下来,以为他终于想明白了,这才放下心来。

    谁曾想消停不过片刻,他刚一转身,宁逸就丢下礼物,一个箭步飞身翻过了墙。

    宁逸自小随萧祁钰一起练武,武艺并不逊于萧祁钰,这会儿,正边跑边冲着石樾示威:“小爷我今儿个就是要进来,你们有本事就把我再撵出去。”

    石樾对他毫无办法,只好吩咐人抄小路,立马通知羲言于倚影院中闭门不出。

    可惜,他没料到羲言并不在倚影院中,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让宁逸抢了先。

    宁逸觉得自己这个“六皇子挚友”当的真是失败,今日竟是他自萧祁钰开府,第二次登门,上一次似乎还是与众人一道的恭贺乔迁。

    唉,时间久远,不提也罢。

    他进了门,一路打量着府中布局,一面还赞叹萧祁钰的审美不错,这府邸建的,假山、澄湖、长桥、竹林应有尽有,就差没把整个苏州城搬过来了,甚是合他心意,怪不得萧祁钰不愿出门,换做是他,他也不愿日日去大理寺对着公文案牍。

    进府不久,就是倒映着蓝天白云的澄湖,各种珍贵的鱼种游曳其中,湖上横跨一座长桥,岸边绿柳习习,再往前即是翠柏开路的花园,几杆青竹当路,隐着一道圆洞门,实在是清幽宁静。

    游鱼戏绿波,红墙依高瓦,莺鸟鸣青山,翠竹引幽泉。

    当真是合了那句晚坐松檐下,宵眠竹阁间。

    只是,溜达到花园时,宁逸竟然听到了笑声,还是属于年轻女子的。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萧祁钰这个人,身边出现一只母苍蝇都要赶紧拍死,从小到大,自己在他身边连个侍女也没见过,府中怎么可能会有姑娘家?

    可事实总是善于打脸。

    拐过一条小路,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几步外一个穿着紫纱雾裙的少女,手执扑网,体态轻盈,正专心盯着一丛紫薇花。

    那少女似是未察觉有客来,直到有侍女提醒才转过身来。

    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宁逸呼吸着实滞了许久。

    夕阳下,少女及腰的长发披于身后,明眸皓齿,语笑嫣然,头上的瑞凤垂珠金步摇随着她的转身微微摇晃着,整个人就如同她身后的那朵紫薇花,正含苞待放。

    尤其是那双眼睛,瞳仁极大,睫毛长而翘,像是一把小刷子,眼尾狭长上翘,是典型的狐狸眼,妩媚动人,不似丹凤眼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竟然已经有了蛊惑人心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看到他的缘故,少女的神情里满是讶然,眼睛也睁得愈发大了。

    这厢,羲言不识来客,懵懵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府中除了萧夫人,极少有人来,遑论男子,而且府中有重兵把守,一般人绝无可能进来。

    羲言见这人穿着不俗,不像是来者不善之人,但却像走错了路般,似乎对她的存在感到十分诧异,竟然与她做出一样的反应来。

    直到石樾赶来解释后,她才反应过来,急忙叫素盈将人请到正厅。

    片刻后,萧祁钰买花糕终于归来,正预备去倚影院,却被石樾吞吞吐吐地请到了正厅,他从未见过石樾这副样子,实在不明所以。

    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因为萧祁钰一进正厅,见到的就是羲言和宁逸面对面坐着,面无表情强作镇定一人捧一盏茶的尴尬场面。

    羲言已经换了套十分隆重的见客衣裳,这会正端坐椅上,手脚规矩,头也不抬,活像一只吓坏了的鹌鹑,也不知她捧着茶盏抿了多久,盏中似乎仍是满的。

    说实话,萧祁钰本该紧张的,只是瞧着羲言这副从未见过的乖巧模样,还有这莫名的气氛,他实在是严肃不起来,甚至还差点笑出声来。

    他恶作剧般想,若是就此止步,站在门口看着羲言一个人应对,似乎也不错?

    不过,也就只是想想罢了,他的步子还是顺从心意迈进了厅中。

    羲言听见脚步音,如释重负,立马站起朝萧祁钰看来,目光殷殷,眼中含水,十分明亮,像是抓住了救星:“哥哥,你回来了。”

    萧祁钰走近,将花糕交给羲言,恰好挡住了宁逸望向羲言的视线,就见小姑娘抓住机会,一个劲儿地对他使眼色,意在要他找个借口让她名正言顺回去。

    萧祁钰压住嘴角的笑意,故意装作不懂的模样,急得小姑娘眨完左眼眨右眼,就连本来规矩置于腹部的双手,也握成拳一起使劲,生怕他看不明白。

    就在羲言即将生气的边缘,萧祁钰及时止住自己的玩闹心思,终于拍拍羲言肩膀,贴心解围:“阿言,我与宁逸有话要说,你先回去吧。”

    羲言如释重负,对宁逸一行礼,忙不迭要走,差点连花糕都忘了拿,还是萧祁钰塞给她的。

    羲言提着裙子跑了,一直沉默的宁逸像是忽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还没待萧祁钰坐下来,一把放下空空的茶盏就开始控诉。

    萧祁钰先是听见茶盏与桌子相碰发出的撞击声,而后就收到了宁逸竹筒倒豆子般的输出。

    “萧祁钰,你是真能藏啊!”宁逸大概是气极了。

    “怪不得你从不让人进你府邸,怪不得你府上戒备永远如此森严,怪不得你除了办案和进宫看皇后,多一刻也不肯在外多待,不知内情之人还以为你六皇子府多金贵呢?任凭大罗金仙来拜访都得不到你点头,你竟是真如萧夫人所言,瞒着所有人,在府中养了个天仙。萧祁钰,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萧祁钰知道这事迟早瞒不住宁逸,并未作声,他坐在羲言坐过的位子上,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准备待他说完再作解释。

    茶水入喉,竟是热的,羲言夏日从不愿热茶入口,连温茶都是萧祁钰威逼利诱才能勉强同意。

    估计今日真是被宁逸给吓住了,萧祁钰不由失笑。

    这厢,宁逸说的口干舌燥,转头见萧祁钰不疾不徐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喝,唇边还带着笑意,似乎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完全丢掉他长安第一公子的包袱,腾的一下站起来,满脸怒色,声调愈发地高了。

    “萧祁钰,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我的事无论大小你全都知晓,你知我不爱进官场,但八年前你叫我进大理寺帮你,我二话不说答应了。可你呢?你是如何对我的?你有一刻将我当作兄弟吗?”

    萧祁钰放下茶盏:“这事是我错了,要打要骂我任你处置,只希望你能听我解释。”

    宁逸没好气道:“谁稀罕揍你!”

    萧祁钰发觉他的语气变软了,继续道:“只因羲言的身份太过特殊,她既非皇室中人,也非世家大族出身,容貌又太过招眼,实在容易招人觊觎。你知晓长安那群人是一日也不肯安分的,不认真钻研公务,不仔细教养子女,整日里只想着如何搅弄风云,争权夺利。若是叫他们知晓羲言的存在,她一个孤女,如何能平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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