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洪嘉瞳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谭辛本来头晕眼花的脑袋被江风一吹更是晕乎乎,她倚在窗前头疼~但是心里激动。这次扬州之行,我可是足足赚了二百两黄金!

    谭辛光顾着激动,完全忽略金主的问话。“嗯?”

    “我问你洪嘉瞳和你说了什么?”

    宋明璋为什么会这么问?他该不会想要我分他一点黄金吧?

    “没什么,他把酬劳给了我。”

    很明显不是。他还把腰间的配玉给你。

    船舱内的气压有些低迷,让昏沉沉的谭辛有些缺氧。可始作俑者那头却没了声音。

    不行,得赶快找一些话题岔开,不然我这一箱黄金怕是保不住了。

    “宋明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因为洪嘉瞳?”

    “没有。”

    明显就在骗鬼。

    “你这人啊就是死鸭子嘴硬,”酒喝大了就容易头晕,酒鬼的胆子也明显比平日要大一些,谭辛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教训人的态度说道,“洪嘉瞳原来视你为知己朋友,如今却待你如上宾,恭敬得不得了。你心里肯定难过。”

    “我生来就是皇子,他理应对我这个态度。”

    呵呵~

    “那你为什么让我在洪家直呼你名?说明你不喜欢你的朋友因为你的地位而疏远你,因为你再皇家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所以你更渴望朋友能真心待你。”

    宋明璋眯缝狭长的凤眼,问道,“你什么时候成我朋友了?”

    谭辛这酒鬼比一般喝醉之后的酒鬼胆子还要大了十倍百倍,她也学着他眯缝着眼,问道,“你再说一遍!”

    好似被这酒鬼给唬住了,宋明璋愣是一个字都没敢再往外蹦跶。

    憋了好半天,“他和你说什么了?”

    怎么还没忘记这茬?不行!不能让他分我的黄金。

    谭辛继续说道,“宋明璋,你不要岔开话题。”

    “什么?”

    “你这人,”酒醉的谭辛顺着摇晃的船舱走出了气吞山河的味道,单手叉腰走到他面前一拍桌子道,“当日同样是在船舱内,同样是在这江面上,你还记得和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难道我也送你玉佩了?

    宋明璋抬头一副公子我生气哄不好的眼神,偏偏七窍玲珑心的谭辛如今酒入膏肓,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如何察觉自家金主的脾气?

    “堂堂宋四皇子竟也耍无赖。你和我打赌说只要我完成任务你就会许诺我一个条件的。”

    “更正一下,是你要和我打赌。”

    “不管是谁和谁,你也答应了。”

    她凑得好近。

    宋明璋只听见那樱桃小口中传出阵阵酒香,洁白的牙齿间那粉红色的小舌正在伶牙俐齿地说些什么,可怎么也听不明白。

    该不会自己也喝多了吧。

    江面风大了,波涛汹涌,船舱不稳,一个踉跄。

    那张殷桃小嘴终于不再伶牙俐齿,因为一只粉嫩的小手下意识地捉紧宋明璋的衣领,那张小嘴跟着扎扎实实地亲在另一张正生气的冰冷嘴上。

    好软。

    “嗯……”

    谭辛趴在硬邦邦的身上,一点也不舒服。她微微皱眉,只感受到腰间隔着布料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

    “趴够了吗?”

    “我……抱歉,我刚才没站稳。”

    那冰冷的唇被晕染得渐渐粉红。

    “知道了,答应你就是了,等你想到要什么和我说。”

    谭辛不敢再看下去,慌忙跑出宋明璋的船舱。

    完了完了,他……他怎么亲我了……哦不对……是我亲的他……是我亲的他!

    明明是一触即分,可唇齿香气越发浓烈,这酒真是不该喝。宋明璋想。

    船在江上一连走了两日,这两日里谭辛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宋明璋,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吻就恨不得从船头跳入江中,可转念一想,若是她跳进江中,那两箱金灿灿的黄金可就便宜宋明璋了。这可是万万不可以的。

    不过好在总算是到京城了。

    船刚刚停靠在码头,牧青着急跑进船舱。

    宋明璋坐在案前依旧不紧不慢地书写文书,头也没抬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冒冒失失?”

    牧青说道,“公子,九皇子不知何时得到消息知你今天到,已经在码头上等候多时。”

    宋明璋微微一笑,“我的这个九弟啊,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牧青担忧地说道,“公子,他来该不会是想拆穿你私自去扬州的事吧?这次你是奉旨去丽水休养身体,如果被他捅到圣上那……”

    牧云焦急地说道,“那可是欺君之罪,公子,你先走,我俩替你周旋。”

    宋明璋未动,慢慢将笔搁在笔架上,静待最后一笔笔墨渐干,才折好信笺放进信封内。

    刚想开口,眼角瞥见谭辛走进船舱,依旧是那副眼神淡漠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知为何心猿意马地想到那天酒醉。还是那天的样子比较可爱。

    这几日她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出船舱她立马扭头避开,只要他一进船舱,她便像断了线的风筝无比自在,不是和牧青开玩笑就是逗弄牧云。

    忽地宋明璋产生些许恶趣味,今日他本想今日就站在甲板上等她出来,和她同坐一辆马车回去。届时他倒要看看她还怎么躲自己。

    谭辛对宋明璋说道,“公子请放心,宋庭芝不会这么做。如果他穿拆公子去扬州之事,自然得想到把你供出来的后果。这等于向圣上揭开他在扬州干的好事,他不会这么蠢。他今日来码头,无非就是想恶心一下公子。”

    “哦?你以为我该怎么办?”

    谭辛想了想,“无所谓,公子出去见或者不见亦可。”

    “为何?”

    “公子此时出去见他少不了要被他挖苦一番,但他除了能挖苦你其他事都做不了,一口恶气堵在心中,想想就开心。如果公子不见,顶多日后在朝堂之上被他嘲笑一番,大概也差不多的结果。所以无所谓。”

    宋明璋笑了笑,心想算了,原谅你之前躲我吧。

    他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如此一来,我就现在出去吧。”

    “四哥,一路辛苦。”

    “九弟?你怎么来了?”

    宋庭芝侧身而立,一见宋明璋走下船连忙过去行礼,“四哥,我得知你今天到京城,又是你生辰,所以特意来接你。”

    “九弟有心了。”

    “许久未见,哥哥怎么去丽水玩了一圈越发清瘦了?是不是那些奴才没有侍奉好你?”

    宋明璋说道,“旅途劳顿,瘦了也是应该。”

    “也是,哥哥身子不好,多去丽水泡温泉对身子有益。现在再一看,虽然四哥清减不少,但气色却是好了许多。”

    “是,多谢父王隆恩,我也不想回来,只是京城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心中放不下。”

    “四哥你就是操心的主。此番你去丽水有什么新鲜事吗?”

    宋明璋心里一咯噔忙摇头,“九弟,我可是去养病,哪来的新鲜事?”

    “怎么我听闻四哥这次在丽水认识了一位女子,四哥甚是喜欢?”

    “是哪个嘴碎的在你面前胡诌?九弟,你可莫要听信这些空穴来风。”

    “就是,我也不信,我说我四哥清心寡欲的,从来也不近女色,上次父王要把梁大人的千金许给你,你都万般推辞,怎么会有女人呢?”

    宋明璋眼神微滞,瞬间又恢复以往的温和,“九弟,你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这话若是被梁大人听见,你我可要喝一壶。”

    宋庭芝玩笑道,“四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应该找个女人照顾你,这次在丽水就真的没有吗?你可不能骗我。”

    宋明璋沉思片刻,只怕这次谭辛在扬州太过耀眼出挑,要瞒住京城这怕是不可能,与其拖延几日再被发现,倒不如现在就告诉他,谭辛背后的靠山是自己。

    “确实得了一女子。”

    宋庭芝故作惊讶地看着他,“这话从四哥你嘴里说出来甚是稀奇,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何方神圣能入得了四哥的眼?是在船舱里同你一同回来的吗?让九弟见一面吧。”

    “这丫头病倒了,一路上甚烦,我只能安排她在船舱歇息,现在还未醒呢。如今若是叫她出来见九弟,怕是把这病气传染给你,不吉利。”

    宋庭芝眼睛直直地盯着船舱的方向,玩味地说道,“如此真是可惜。”

    “这有什么可惜的,日后有的是机会见一见。”

    “这话弟弟我可记下了,四哥可不能把宝贝藏在家里不给我看。”

    “怎么会呢?”

    “也是,我也就是好奇,不过就是一个女子,想来四哥也不会这么小气的。”

    女子怎么了?

    船舱内的谭辛不乐意了,可她知道既然宋明璋不愿她此刻出去自有他的道理,她肯定不会逞一时能。

    宋庭芝说道,“四哥,今日你好不容易从丽水回来,又是你生辰,我们兄弟几个都好久没碰面了,今天弟弟我做东给你接风洗尘,走走走,跟我走。”

    “这又不是什么整岁生辰不用这么麻烦?”

    “你我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向秋已经等着了。”

    只听见拗不过宋庭芝被拉着走的宋明璋高声说道,“去请谭姑娘上马车,回府之后去请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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