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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节假日过的往往比工作日快,眼一闭再一睁就又迎来星期一,梁晴远在床上愣了好半天。

    过去几天干了什么呢?似乎什么也没干,又好像什么都干了。

    此刻身体就像被薄被绑架了,明知挣脱开它前方也是一个无形的案板,自己将会被它架起来等那无形的刀落下来,却又不得不拍拍脑袋掀开被子坐起来。

    拿手机看一眼时间,三月十八,也不知道具体几号要和严永他们的副队吃饭。

    挑挑眉,正准备起身,想起自己这一个月的例假还没来,翻开便签再确认一下,比上一次已经晚了近两周。

    往事涌上心头,隐隐觉得不安,暗暗下决心找机会去医院查一查。

    收拾妥当去工位,店里进了一批新货,分门别类收拾好,可能是新季度换新衣,顾客涌进来一批又一批。一直忙到临近下班,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了,不曾想还有顾客进来,三人分别负责一位,梁晴远负责的姑娘是来买高跟鞋的。

    她问人需求,姑娘说是人生第一双高跟鞋,打算面试穿。

    那就款式简单点,以舒适度为主,挑一双百搭款黑色中跟,姑娘打算试一试一脱鞋,梁晴远发现她拇指外翻有点儿严重。

    果然,姑娘穿上有点儿勒的慌,那就换一双适合她脚的,扶着膝盖一起身,和对面诸多双眼睛相对上了。

    疑惑、惊愕、不解……被近十双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心尖一颤,身形微晃。

    定定神,强力压住鼻腔的酸涩朝人群扯个机械的微笑,转身去忙。

    但被打乱的思绪归于平静谈何容易?双手撑柜台缓了好一会儿,吸吸鼻子拿上一双横向稍宽的鞋子过去,对面LED灯牌哪儿只剩严永一个人矗立着。

    棕蓝色套装穿在身,腰部白色腰带扎得紧实,身形修长笔直,头上那一顶帽子更是显得人正直无私,是梁晴远没见过的一套造型。

    视线稍微下移,看见手里还拿着册子,她顿时联想到前不久商场广播通知的安全排查。

    就说巧不巧吧,自己这身工作服严永终究还是看到了。

    她对人淡笑,又一次在姑娘面前蹲下来给人穿好鞋一抬头,严永不见了。

    仿佛有阵冷风吹过,那股冷气直直的往心头钻,她咬咬牙,一旋身,姑娘在镜子前笑得开心,偏过头说:“就这双吧,穿着没压力。”

    给人开好支票送人出去,正好到关门的点儿,衣服没有换的必要了,拿着东西坐公交车回家,钥匙插进锁眼就没力气往外扭了。

    她叹气,手搭在冰冷的门把手上低头冷静好一会儿,把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放在手上正准备扭钥匙,门从里面打开,严永蓝色衬衫领口解开一粒纽扣,外搭蓝白格子围裙出现在玄关。

    梁晴远弓着背抬头看人,严永抿唇笑着说:“回来啦!”

    从鞋柜拿出双脱鞋蹲下来帮她换鞋。

    愣头愣脑之际,脚腕被温热手掌握着抬起来,梁晴远为保持平衡手下意识地往人肩上搭。

    严永低着的头鼻腔微酸,吸吸鼻子帮人脱下高跟鞋,脚趾甲被挤的毫无血色也就算了,脚还微肿。

    满眼心疼,帮她揉着舒缓一下,换上脱鞋走到客厅温声细语问她:“要不要进去换上睡衣出来?”

    仔细听还能听出尾音的轻颤。

    梁晴远没心思也没力气想那么多,垂着眉眼嗯了声。

    目送人进去,心被攥着疼得厉害。咬住不停抖动的下唇仰头看天花板深吐几口气,先去厨房看一眼炖着的汤,再去浴室接盆热水出来。

    梁晴远换好衣服出来愣了,直到严永把她拉着坐到沙发上,双脚泡进热水里被一双力度恰好的手反复揉按才缓过神来。

    她觉得不自在,边说着不用想把脚抽出来,不曾想脚和手力度悬殊,脚底像被粘在盆里,被手按的实在,无法动弹。

    周围空气淤滞两秒,严永拧紧的眉头稍有些松动。

    “乖,听话。”

    说着,他低头给人按脚,尽管刚刚看过按脚的教程,但此刻双手毫无章法,只想每一处都能给她按到,而且按的舒服。

    脚按的差不多了就该小腿了。宽松裤腿被挽上去,和暖宽大的手掌一下重一下轻,说不舒服肯定是假的,但这种特殊待遇也是让人觉得拘束,抿着唇呆板享受,也不知道前前后后持续了大概多久,终于结束了,被牵着坐在饭桌前等他把饭端来。

    三菜一汤被炒的有模有样,是社会上多少人垂涎欲滴想要得到的?

    一片沉寂中吃完被推进去洗澡,刚吹好头发,他也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寸头进来了。

    两人眼神交织,怎么说呢?都太复杂太抽象,想看懂都难。

    移开视线,下意识地躺到靠窗那一边,被他公主抱着换到另一侧。

    翻个身,被他告知俯卧。

    问为什么?

    他说:“我再给你按按,一会儿睡得舒服。”

    梁晴远用略烦的语气说不用,顺势用被子蒙住头,严永暗叹口气叫她乖,“就一会儿,费不了多久。”

    见她不为所动,拿出杀手锏喊她:“娇娇?”

    梁晴远就松口了,目视柜子拧眉俯卧着等他的手下来。

    高跟鞋废腰部那不是一星半点,梁晴远清楚自己已经有轻度的腰间盘突出了。

    严永这头一下还恰巧落在腰上,轻微疼过之后袭来的就是无尽的舒服劲,她眉头舒展开,双眸也微瞌上,就听见头顶飘来微小的抽噎声。

    困意瞬间全无,抬起头瞟过去,严永双眸红润在用手臂擦鼻子。

    梁晴远隐约能猜出他抽风的理由,但不想说破,秀眉微皱叫他去厕所,故意说:“脏死了。”

    严永撇嘴委屈巴巴看了她一眼,边吸鼻子边嗯了声,下去刚走出去,梁晴远瘫在床上不想动了。

    工作累点儿怎么了?站空调下总比在工地搬砖强,更何况他那工作比自己更辛苦不是?

    得给他好好理理,背靠床头刚坐起来,严永推门进来,眼眶顺带着鼻翼两侧通红。

    她抿唇,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来吧。”

    严永乖乖爬上去跪坐了下来,活像个犯了事儿后臊眉耷眼的杜宾犬。

    梁晴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始,无语凝噎了好一会儿,严永率先开了口:“累吗?”

    梁晴远摇头,“不累。”

    严永不信,吸吸鼻子说她撒谎,“你回来脚都肿了,站一天还时不时蹲起的,怎么可能不累。”

    “那你怎么不说工地搬砖的比我还累呀?!”

    觉得他油盐不进,软下语气哄他:“工作嘛,哪有不累的啊,能赚到钱就好啦,别想那么多嘛。”

    严永立马追问:“你缺钱?”

    梁晴远欲言又止,不说了,对着柜子侧躺下去,严永也躺下来从后抱住了她。

    他体温灼热,闷热的天气这很不舒服,梁晴远叫他松开,严永不放,甚至头埋进去把他湿漉漉的双眸往她后脖颈上蹭。

    梁晴远后背一凉,问他:“哭了?”

    严永大胆承认,带着鼻音说嗯。

    梁晴远背着他用手拍了拍他大腿,严永带着哭腔说:“我有钱,我真的有钱。

    我这么说不是想让你辞掉工作,好让我金屋藏娇,只是觉得这工作真的好辛苦嗷,你要笑脸迎人家不说,还得给他们鞍前马后。

    店里人少还好,能休息休息,但万一人多,你不得累岔气了?”

    吸吸鼻子,心口传来的细细密密的疼让他哭腔更重,哽咽着说:“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

    我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让你累到半分。”

    说完,自责像个黑洞占据他胸腔,梁晴远的种种变化合上今天她在顾客面前的卑躬屈膝如同杖刑一道道打下来,他呼吸紧促,哽咽的厉害。

    梁晴远听不下去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刚翻过身去,严永就往她怀里埋头,抽泣着说:“你累吧?是不是很累啊?”

    梁晴远轻笑说不累,严永不信,边给她胡按身子边尽力平复情绪。

    梁晴远也没闲着,手放他后背一下一下的拍,实在是好奇,哑声问他:“永哥,你很爱我是不是?”

    严永埋在她胸口的脑袋上下晃动。

    梁晴远笑了,问他:“是那种爱呢?”

    乌黑的发旋瞬间变严永红肿的双眸,他说:“只想有你,只想要你的爱。”

    梁晴远抿唇,“如果我叫你证实给我看呢?”

    严永一个急翻身把她圈在身下,双眸同猛兽捕获猎物无异。

    他粗喘气,凝视梁晴远那双琉璃眸子。

    证实爱意?要怎么证明?是要用言语亦或是行动?

    他选择本能的驱使,最原始的语言也是最激烈的行动。

    咬咬下唇吞咽喉咙,猛地低下头去,柔软唇瓣被堵的毫无缝隙。

    不同于平日的吻落下来,梁晴远毫无招架之力。

    舌头的长驱直入,丝毫不给她适应时间,溺水的窒息感一而再再而三地袭来,她全身无力,头脑发昏,觉得自己在清醒中堕落着。

    但堕落有何不可?

    她喜欢这种濒临死亡边缘被心爱之人牢牢握住的快感、满脑海有且仅有彼此的忠诚以及身体本能的欢喜。

    眼睫如蝉翼轻颤,微微睁开双眼,和猩红眸子撞上,尽管不言不语也明白双方眼神里的期待,一人做船,一人当桨,瓶罄罍耻,制造独属两人的银河。

    只是银河编织一半严永有些许停顿,桨的抛弃让激进的船难耐不堪。梁晴远不想停,迷离双眼还没看清严永,耳垂被湿软唇肉包裹住。

    倒吸冷气,还没缓过神,听见一道暗哑隐忍的声音说:“只想操/你的爱。

    这回……你总该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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