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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套上过的马甲

    “莺莺妹妹,这边来。”椿鸦先她两步在亭子中央站定,站在那群姑娘们的前方,巧笑倩兮。

    艳压群芳。

    难怪有恃无恐。

    顾莺莺上前几步同她们站在一起,左看看右瞧瞧,压根管不住自己往漂亮姐姐身上飘的目光。

    这个姐姐穿这么多腰还这么细,身材肯定很好。

    天哪这个眼睛也太好看了吧,美目含情原来就是这样吗?

    冷白皮爱了爱了,居然连这种颜色都能压得住。

    从此以后小说女主有了脸。

    不想撞南墙,想撞姐姐的胸膛,吸溜。

    乌乌,这是仙女姐姐吗?

    顾莺莺看着看着,擦了擦嘴角似有似无的口水,开始琢磨挖朝彧墙角的可能性。

    “……”

    “莺莺妹妹?”有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是我。”顾莺莺转头朝说话的那位姑娘看去,咧开嘴一笑,活像个憨憨。

    周遭的姑娘们见状都忍不住低声笑着,顾莺莺也不在乎被人笑话,满心满眼都是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笑我哪能是笑话我吗?

    那是恩赐。

    “莺莺妹妹快来坐下歇着,我来给你介绍介绍各位妹妹。”

    “这位是素月妹妹,弹得一手好琵琶;这位呢是芸娘,她和伶伶妹妹唱的曲儿啊那可是一绝;还有呢明珠儿……”

    椿鸦笑吟吟地一个个给顾莺莺指认了个遍,等把那些个姑娘介绍完了,才说到自己身上来:“我叫什么想来莺莺妹妹也应当清楚,就不再介绍了,我也没什么个擅长的,也就是跳的舞还能过得去眼……不知道莺莺妹妹会些什么?”

    好,终于说到正头上了。

    顾莺莺打起精神,对着在外边等了半晌的云吞招了招手,看着她小跑着进来,怀里还抱了个木盒子。

    顾莺莺接过盒子搁在自己腿上,学着椿鸦的做派,抬手拢了拢头发,冲在场的各位嫣然一笑。

    “我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也就会个乐器什么的,若是各位姐姐不嫌弃,不如让妹妹演奏一番给姐姐们助助兴?”

    这番话倒是让椿鸦愣了愣,她着实没想到顾莺莺会这么直接的应了下来,不过也就一晃神的功夫,椿鸦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也照样笑吟吟地答道:“只要莺莺妹妹愿意,我们几个哪有什么嫌弃的。”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顾莺莺伸手摩挲着腿上的木盒,笑得越发快活了。

    买了大半个月的东西终于派上用场了。

    顾莺莺看向那些姑娘的神情里带着些许可怜,可惜了多好看的漂亮姐姐,只怕今晚是睡不好了。

    手中的木盒被郑重其事地打开,顾莺莺拿出那东西的一瞬间,有位姑娘的脸色一变,当即捂住了耳朵,可大多数姑娘仍旧一脸茫然地看着顾莺莺。

    顾莺莺深吸一口气,拿着那东西对着一吹。

    嘹亮的嗓音顿时响彻整个梅园。

    曲调欢快,声音颇具特色,顾莺莺吹得那是一个心无旁骛聚精会神,颇为投入。

    椿鸦好几次想要上去打断她,都没能成功,只得苦着脸老老实实地听着。

    就是吧,越听越不对劲,在场的姑娘们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甚至有种想就地躺下的冲动。

    顾莺莺打小跟着爷爷学这个,他们那班子的班主还对顾莺莺的天赋赞叹不已,说她是能吃这碗饭的,只可惜长大后就跟着爸妈去了城里,住在小区里她也没什么机会能够再吹一次,这不,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够大显身手,她是痛痛快快地吹了个够,一连吹了两三遍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怎么样,要不要再听听,我吹这个可拿手了,我还会好几个曲子,要不然我再给你们吹一首?”顾莺莺彻底上头,眨巴着眼睛疯狂暗示在场的各位。

    椿鸦此时满脑子都是那个旋律,什么盘算都没有了,听见顾莺莺这句话,当场一个激灵:“莺莺妹妹吹得是……真好,只不过站了半天了妹妹肯定累了吧,不如先回去歇着?”

    “不累不累,为艺术献身这有什么累的,我还能再吹十首不带喘——”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姑娘扶回去歇着!”椿鸦连忙一把把她们主仆二人推了出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

    “那我改天单独再去给你们吹吹,好几首呢!”顾莺莺都走远了还不忘转过头来高声呼喊着。

    椿鸦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乐器,怎么听着我……”

    “满脑子都是这个旋律。”

    “可算是走了,怕是再多听一会,今晚上我是别想睡觉了。”

    “太可怕了,这是什么?”

    芸娘犹豫了一会回答:“我倒是见过这个,说是叫唢呐,平日里办红白喜事,请的班子里都是有专门吹这个的……只是这曲子我从来没听过。”

    “以后断是不能再让她吹这东西了。”椿鸦如是说道。

    再说另一边顾莺莺主仆二人,云吞当时守在旁边,也接受了这魔性的音乐洗礼,此时被那群姑娘们着急忙慌地推了出去,小路上恰好也只有她们二人,她犹豫再三,开口问道:“姑娘,你这是……?”

    顾莺莺冲她嘿嘿一笑,一摆手:“就得治治她们,你看这群人一个个都跟十指不沾阳春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似的,肯定没听过这玩意。再说了,反正是她们让我表演节目的,横竖我也就会这个,她能拿我怎么着?”

    “那姑娘怎么会这个?我瞧着姑娘不是也是大家闺秀出身的么?”云吞有些疑惑。

    顾莺莺一哽,尴尬地嘿嘿两声,支支吾吾地:“呃这个,呃,我天赋异禀,对,天赋异禀。”

    “噢。”云吞应声之后也不再言语,二人就这么静默地向琅玉阁去了。

    走一半顾莺莺突然开口:“我这是自个儿听到了学着玩的,瞒着我爹娘的,家里也没人知道这个事。”

    云吞摸了摸脑袋,虽然有些不知所云,但还是又应了一声。

    顾莺莺说完了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安心心地回院子里去了。

    虽然书里没写原主到底会不会吹唢呐,想来作者也不会这么闲的写这些个没头没脑的东西,但是吧,顾莺莺想了想自己看过的古言小说,正常人都不会给角色整一个这种接地气的特长。

    可不能在阴沟里翻船,顾莺莺如是想到,别辛辛苦苦瞒了这么久,最后在唢呐上面给折了,被逮出来自己就是个借尸还魂的无名小卒,那她怕是……

    顾莺莺仰头想了想那些年她读过的那些神神鬼鬼封建迷信,打了个冷颤。

    回去就把这玩意藏起来,小命重要。

    小命重要。

    顾莺莺一曲惊四座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朝彧耳朵里,他拿着茶杯晃了晃,只随意地应了一声,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朝琛此时刚好也在,闻言倒是打起了精神,凑过去对着朝彧挤眉弄眼地:“诶,你不觉得奇怪么,她一个大家闺秀,能会这玩意?”

    “嗯哼。”朝彧挑了挑眉,发出一声意义不明地声音。

    “就顾家,顾敬言那个老古板,他娶的媳妇那也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才女,你说要是学个什么琵琶古琴箜篌,再不济是个笛子箫这也说得过去吧,但就这个,唢呐?他能让他亲闺女学这个?”

    “唔。”

    朝琛搁这叭叭叭地说了半晌,那厮就回了个没头没脑地单音节,这给朝琛气的,边磨牙边想伸手去薅朝彧头发,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就不好奇?”

    “好奇什么?”朝彧侧了侧身,可算说了句人话。

    “你不觉得奇怪吗?”

    朝彧把空杯子搁在一边,又伸手晃了晃那边小巧精致的紫砂壶,好整以暇地收拾着茶具,直到朝琛头顶冒火才慢悠悠地开口:“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不对劲了。”

    朝琛:“?”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顾莺莺就没对劲过。”

    朝琛:“?”

    “底下这么多年打听出来的消息,没道理样样都八九不离十,偏偏就她顾莺莺是个例外吧。”

    朝琛有些琢磨出来味儿了,摸着下巴:“嘶,也对哈,明明给的消息说她是个不学无术没脑子还爱到处惹事的事儿精,这几天看来也不太像是这么个情况。虽然人是傻了点,性子古怪了点,嘴碎了点,爱损人了点,但还是很好玩的一个丫头,明显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惹人厌。”

    朝彧把手头的茶具收好搁在柜子上,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犯困,又看了眼还在思考事情的朝琛,眯着眼慢吞吞地来了句:“我寻思着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再不济那日她包饺子做菜你也该发现不对劲了,没想到……”

    说着,朝彧略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故意长叹一声,摇摇头站起身掀开帘往内室去了。

    朝琛:“?”

    感觉有被冒犯到。

    “阿嚏——”顾莺莺才到屋子里坐下没多久,就感觉鼻子一阵发痒,一抬头,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

    “好家伙。”顾莺莺揉着鼻子,又感觉耳朵开始发烫,赶忙凑到镜子边上照了照,好家伙,耳朵红通通的,跟吃了十斤辣椒似的。

    “咋回事啊,这一天天的,奇奇怪怪。”

    顾莺莺一只手揉着鼻子,一只手摸着耳朵,皱着个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难不成感冒了?嘶,也不是不可能哈,这天寒地冻的。”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顺手又给自己裹了件厚衣服,穿得跟个球似的还哼哧哼哧地弯腰在柜子里捣腾。

    那个今天刚拿出来没多久的唢呐已经又重新被她塞进了柜子里,还往上压了好几床厚厚的棉絮,给压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

    还满脸笑容叉着腰觉得自己做的简直万无一失,完全不知道其实自己打一开始就已经掉马了。

    人,间,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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