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你说汉克觉得自己是杰科和海德？’姜悠偏着头，思索着“杰科和海德”这俩是谁，想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明白，‘呃，这俩，那是谁？’

    “化身博士，你没看过？”查尔斯说道，“文学史上第一次出现双重人格形象，一度成为心理学上双重人格的代称。”

    ‘噢……不知道……我小时候都是看汤姆索亚历险记，化身博士？名著么？啊，噢！’姜悠终于反应过来，‘汉克，觉得自己是双重人格？不至于吧……’

    “他一直想变成普通人，”查尔斯解释，他想说服姜悠接受自己身体里毁灭性的能量。

    ‘我也想，’姜悠心说，她目光停留在墙上临时贴上去的地图，上面画着圈圈叉叉，这是她和林这大半年的工作成果。

    现在这一片能办jia证的人都被亚当警告过，先ban证再逃的计划行不通了，亚当现在和顾问在地盘和生意上矛盾已经白热化，听简的最新消息，变种人们已经开始装弱，连带着拳场生意直线下滑，姜悠托着腮，认真看着线路，看来还是从这片荒地逃出再到其他地区是最安全的方式或者说现在可行的方式。

    “悠？”查尔斯收起手中的资料，这是汉克针对姜悠异能情况做的几种方案。

    ‘啊？’姜悠无意识地在心里答道，她已经习惯做事的时候，查尔斯的声音出现在脑海，手中没停，拿起笔在纸面上写写画画，还是得跑点关系，让那些客人指定林复出，不然解不了当下的困境，一定要把亚当的人手分流。

    “悠，你的力量……”

    ‘啊？什么？’姜悠回神，‘你说我的力量怎么了？’

    “悠，你的力量很危险，”查尔斯耐心地说，“你需要控制它……”

    ‘哎，’想到这金手指，姜悠很是恼火，‘我感觉身体里有个定时炸弹，完全不明白它的运作方式，查尔斯能不能把它弄掉？’她前些天晚上真的被吓到了，那团蓝光直接把墙壁拆了？！整片墙壁就这么没了，瞬间碎成渣渣，这么强的杀伤力，要是用在人身上？天啊，不敢想象，她当时完全不知道怎么把那团蓝光收回去，只能无意识往墙上甩，她和林的避难所就这样被毁，不得不搬到现在这个地方。

    ‘我真的害怕伤到人，虽然那群帮派的人都是人渣，但是让我杀人？！不！我不行，我做不到……’

    “汉克研究的药剂，也给不到你手中……”

    ‘那有没有控制它的办法？’姜悠问，她现在生怕自己无意识使用出来，虽然好像不会伤到自己，但是伤到队友怎么办，逃跑的时候突然闪蓝光，天咧，那画面，这和电视剧每次偷听踩到树枝或者搞到东西发出声音没有任何区别。

    “只能靠你自己，但是悠，”查尔斯鼓励道，“我发现你的能力现在很稳定，不再是飘忽不定的存在，感觉上……呃，很清晰……”

    ‘呵，看来我的GPS快有信号了，’姜悠自嘲，‘没关系，我自己感觉有点玄妙，虽然琢磨不透，但感觉上有点那种意思，你知道的……’

    “林，”姜悠听见门口的动静，能力出现后，她的感觉确实有提高，转过身，果然是林，林的身手比自己好太多，每次去危险的地段探查都是林出马，“还好吗？”

    林边进来边摇头，“简被盯紧了。”

    “恐怕还是要用B计划，”姜悠心里沉甸甸的，不到万一她不想这样，“我今晚去试试文森特……”

    “他现在默认你是安格斯的人，”林想了想，“不会插手。”

    “试试，”姜悠肯定道，“现在道上的人都知道安格斯的地盘是肥肉，不只是这边的帮派，其他家族不见得不眼红。”

    “顾问？”

    “你比我先知道顾问这个人，”姜悠否决，虽然认识顾问的时间并不长，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试过能打动他的方式，到现在完全明白他的坚定和处事方式，对于他来说，自己目前没有足够能打动他的筹码，提供的庇护只是那场交易的基本条件。“除非我能拿下地下拳场，但是现在的我”，她叹了一口气，“凭什么能拿下那样一个地方？”

    医生的实验室里热火朝天的运转着，虽然只有他一人在不同的仪器上面操作着，分身乏术，但他很开心，往常微微驼了的背都直了不少。

    这是他研究了十几年的“课题”，多年没有新的“素材”，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怎么会不高兴。

    “这就是最新样品？”顾问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里带着点质疑的意味，他仔细看着透明玻璃盒子里的药片，小小一片，不足小指甲盖大小。

    “如果你能再提供点样品，我有信心做得更好，”医生不以为然的说道。

    顾问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将药片收进自己的口袋里，“你已经有最主要的材料，还需要什么样品？”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医生拿起资料，在上面写写画画，微微皱眉，这个数据变化不大，看来姜悠的血液并不是最主要的成分，那里面还有什么？“没有合成公式，没有数据支撑，我想没有人凭借一枚药丸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

    “那药的珍贵程度，”顾问沉声道，“能拿出一片给你研究这么多年，已经是不错了，还想再浪费？”

    医生的脸色垮了下去，他这些年何曾有这么忍气吞声的时候，“哼，没有我，你的家族能撑到现在？”

    “交易，”顾问没有生气，反而很优雅的说，“这是交易，交易双方都很公平。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医生没有开口，他的注意力被手中的资料吸引住。

    “叮叮叮……”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顾问掏出手机，按下按键接了起来，“夏洛特。”

    “先生，她又来了，”夏洛特拿着手机，看着vip室里对着文森特开心笑着的姜悠，边说着话。

    “今天接触的是谁？”顾问并不意外姜悠的举动，反而兴味十足，如果她达不到他的预期，那么这场交易就算投资失败，她这个人也没必要有后续的发展。

    “文森特。”

    顾问难得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突然觉得有点高兴，是在高兴没看错人？他自己也说不准，“意大利佬，文森特知道上次袭击他的人是她吧。”

    “知道，”夏洛特的脸色却没有笑意，但这并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只不过平时见惯了笑容满面的老大，现在这样严肃神色的她，让站在一边守着的心腹有些不适应。

    “还是老样子，”顾问命令道，“之前的计划不变，还有，盯紧亚当。”

    “是，”夏洛特应道，“亚当现在想吞掉我们，最近冲突很明显。”

    “忍着，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吃掉我们的地盘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