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hmm……你眼眶红了，想你失踪的老板？”
“我掉眼泪是高兴，我讨厌换工作。”
“是啊，你的假期结束了。”
笑着的托尼脸色改变，有些事情是要做出改变了。
“去哪儿，先生？”哈皮坐在驾驶位上问道。
“带我们去医院，哈皮。”小辣椒说道。
“不，”托尼打断她的决定。
“不？托尼，你必须去医院。”
“我说不去了。”
“医生要……”
“你别强迫我去医院。”
“检查你的身体。”
“我被关了三个月，现在就想做两件事，我要吃芝士汉堡，另一件……”
“你还真是……”小辣椒看着他熟悉的表情，打断他的话。
“不是那个，我要你帮我准备召开发布会。”托尼继续说道。
“召开新闻发布会？”
“yeah。”
“你究竟想发布什么？”
“霍根，开车，先吃芝士汉堡。”
“清理我们现有的资金，包括拳击场，全部买入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姜悠靠在椅背上，受伤的腿夹着夹板，直直地伸着，“至于什么时候买入，你自己看着办。”
“安娜……”顾问不认同这个决定，办公室里的电视机没有被按掉，WHIH新闻前线依然说着托尼.斯塔克的临时决定，显然会对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带来巨大的冲击，“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投资方法。”
姜悠的目光没有离开电视屏幕，窗口里正放着坐在发言台下吃汉堡的托尼，这个样子的他让她稍微有点安心，他找到自己的目标了。三个月不短，足够她从心里把这个人物从曾经的荧幕印象转变到如今的真实、有血有肉，她回过头，目光幽幽，电视屏幕正播到托尼的特写，他在发表停掉军工的消息，电视台给了面部特写，一双大眼灼灼，和现在的姜悠恰好呼应，“所以呢。”
“这……”顾问拿着平板刷了刷股市最新波动，“安娜，丢掉毒品这块来源，帮里已经没有很多流动资金，这样的风险我们……”
“汤姆，你是我的顾问，但有些决定，我自己有权做主。”
“好的。”顾问的眼眸里没有情绪波动，他确定安娜是清醒的，忽然，他抬起手按了按右耳上的耳机，倾听了片刻，才开口，“知道了。”
姜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电视屏幕上，只是注意力早就放空，脑海里琢磨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托尼身边，还有最早那几次，是她把托尼拉过来还是自己过去的？不对，好像是拉过来的，原理应该也是因为空间宝石，但为什么会是特定的他？太多谜团了，她手指敲击着桌面，要从哪里下手，才能找到线头。
“安娜，那边的人来了。”顾问按掉耳机开口。
“嗯？”姜悠应声抬头，对上顾问这张赏心悦目的脸，看着好看的人工作，心情真的要好很多，“谁？噢……”她看懂顾问的表情，明白了过来，脸色一下子暗沉了下来，这么巧？她刚回来就找过来，还真是时刻关注着自己啊，一脸严肃，“你先去忙，让那边的人进来。”
顾问微微颔首，拿着平板，走了出去。
姜悠深吸一口气，自己现在用的是安娜的脸，自带着点笑容，这是她完美的表情，但推门进来的人让她的瞳孔猛地缩了缩，笑容有点僵硬，怎么是她？！
她控制住自己的心跳，“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希尔？”
希尔一身风衣，纤细的身体包裹在其中，让本就高挑的身材显得更加的有气质，她自顾自的解开风衣，露出薄薄的黑色打底衫和剪裁很好的西裤，然后坐了下来。
“茶还是咖啡？”
“茶，”希尔勾起笑容，“红茶。”
姜悠微微从位置上退开，椅子滚轮滚动，她伸手拉过不远处的小矮柜，上面放着一套精美的骨瓷茶具，她很自然开始烧水泡茶。
“你和托尼.斯塔克什么关系？”希尔望着正在直播的新闻现场说道，寇森应该在那里。
姜悠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手中的动作，“能有什么关系？”她下巴示意电视屏幕，“他在电视里，我在电视外。”
“是吗？”希尔幽幽地说道，语气是故意说出来的调调。
“噢，对了，马上要有关系了，”姜悠笑着倒好一杯茶，连着茶托摆放在她的面前，目光深沉，看不出什么情绪，“我打算多买点他家的股票。”
希尔的眼神同样不可捉摸，“谢谢，”她端起茶杯，享受般的样子喝了一口，“我们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
不是吧，姜悠暗道不好，神盾局的手什么时候这么快了，难道真让他们发现什么了？走的时候她把痕迹都抹去了，她用不以为意的口气说道，“那还能怎样？”
希尔放下茶杯，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手机，她快速按下密码，自动扫描指纹，然后调出一些照片，伸长手将手机摆在姜悠面前。
姜悠见状拿了起来，神色未变，但垂下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吃惊，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回到托尼烧掉的山洞现场会被拍下来，手指边放大照片，边不以为意地说道，“呵呵，看什么，这是？受灾现场？还是要找我买这里的消息？”
“你看看右上角。”
姜悠装模作样地放大照片，调到右上角，“有什么？一群人在跑……”
“你不觉得眼熟？”希尔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悠，分辨她的微表情，“是你吗？”
“这样的角落，看着是我？”姜悠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用难以置信的神情回敬希尔的注视。
“后面还有，”希尔不慌不忙地说道，“继续。”
F**K，不能小看神盾局的手，真长，阿富汗深处都能拍到，还有这清晰度，这几张虽然没有自己正面的照片，但光是看侧面，一个亚裔出现在西亚人扎堆的人群中还是很好辨认，尤其这群人当时是在咒骂、呼救和到处乱跑，而自己虽然瘸着腿，这找寻东西的举动太明显了，谁让当时没食物。姜悠没有开口，她放下手机，垂着眼眸，喝了口茶，很自然地说道，“十戒里面有亚洲人，没什么奇怪。”
“那个地方我们开始也没找到，不过总还是有点办法。”希尔继续说，“没关系。”
这语气，这意思是还有资料，姜悠不动声色，继续喝着茶。
“斯塔克工业也不只是卖军工，”希尔淡然地说道，“托尼.斯塔克更杰出的是……”
科技！擦！难怪这么清晰，武装分子还买了其他……算了，姜悠腹诽，脑子飞速运转，希尔到底想干什么？
“直说吧。”
“三个月前，你的办公室有异常波动……”
“你们还是老手段，”姜悠眯了眯眼，就这么想她去神盾局，“看，我腿受伤了，住院去了。”
“别急着回答，”希尔双手交握，目光幽深，“这些被拍到都是小问题，我们会处理。当然，我们也知道你自己也可以解决，只是希望你看到我们合作的心。”
姜悠板着脸，放下杯子，指尖摩挲着杯口，若非九头蛇交缠其中，就她现在的困惑，找神盾局合作的确是最佳的方式，可惜，在他们内部问题没解决之前，不敢拿这条命去赌。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交给时间，”她悠悠地感叹，“不过，这次的‘好意’我领了，我可以，你懂的。”
希尔礼貌地笑了，他们一直没有明白姜悠在指什么。说来也奇怪，这样一个靠血腥铁腕起来的情报头子，仅仅是一次交易失败就全盘改变，甚至火速清理手上的地盘，花大价钱把“产业”合理化，作为他们这种部门确实乐于看见这样的改变，只是一定有什么缘由，至少不会是因为她的变形异能，变幻一次做事方式变一次，她选的那张亚洲人的面孔，虽然查无此人但没有一点违和感。可惜她不肯配合实验，而且在神盾局找上门的时候，很轻易接受这样的部门存在，表现出来的态度就像是很熟悉一样，这样的人物，背后的力量，不容小觑。
话说，她失败的那笔交易也是和托尼.斯塔克有关……
“你也想想，你懂的。”希尔开口，她站起身。
“不送。”
“红茶不错，谢谢。”
“欢迎，希尔，虽然有些合作不成功，但生意还是可以谈的，”姜悠认真的说道，只是不会找你，希尔可是尼克弗瑞的左右手，找她，自己的秘密怕是被扒得一点不剩。
“噢，听说了，当然。”希尔笑着说，一个会找神盾局买研发产品的情报组织，她是第一个。
“你的手机……”姜悠抓起桌面上的智能机往前递。
希尔回转头，“留着吧，你知道的，通讯录有号码。”
姜悠撇撇嘴，把玩着手里的智能机，超薄，线条流畅，08年做到这种程度，啧啧啧。
“对了，”希尔站在门口，手拉着门，一半身体在外面，“我很好奇……”
“嗯？”
“你的公司名为什么叫‘安娜羊毛’？”希尔笑着问，神盾局的联络员汇报说她成立的公司名时，虽然是小细节，但他们还是有点困惑。
姜悠笑出标准笑容，“我们的‘服务’如羊毛般温暖。”
希尔挑挑眉，好吧，这种幽默……
姜悠见希尔出门，她的标准笑容变了变，目光看向电视屏幕，画面已经从现场切走，社评人员已经开始吐槽托尼的糟糕决定。
安娜羊毛，当然是要薅羊毛啊。
她穷啊。
“波茨小姐，可以问个问题吗？”
发布会现场已经乱作一团，小辣椒震惊于亲耳听见托尼的发表，目光越过人群想要看到自己的老板，“emm？”
“你听说过安娜.莫亚吗？”寇森试探地问道。
“没有，谁？抱歉，我得走了……”小辣椒抱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