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顾问，我提的研究室可行性报告出来了吗？”姜悠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刻按下电话。
“你说的是量子力学研究室，”顾问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是的，”她受够这种无法掌控力量的感觉，她现在根本摸不透为什么会被托尼拉过去。
“几所出名的大学反馈都不错，包括这边的社区也都愿意提供相应的帮助……”
“嗯，但是什么？”姜悠抢答，“我知道你会说但是。”
“前提是所有研究数据归他们，这是他们合作的要求，虽然我不知道你有研究空间、量子物理，emm……这个想法的原因，但我很清楚你不会想把核心数据给对方掌控，”顾问的声音顿了顿，“安娜，如果你想自己拥有科技成果，那就不是合作的事情，需要大量的投入……更何况，我们的资金已经投资在斯塔克工业股票上，加上日常运转，情报生意还未全面重新启用……”
“噢，不，”姜悠扶额，一分钱难死英雄，她避开核心数据问题这一块，“都是需要资助才能挖到人才？没有其他办法？去神盾局挖点？”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顾问沉默了，“安娜……”
“好吧，好吧，我在开玩笑，汤姆，想点其他办法好吗？就没有一个人才愿意？”姜悠啪地一声拍了自己额头，“well，我们现在资金不够，我想关于这类研究的教授什么的总有吧，签保密协议，研究数据都好商量……”
“有几个，”顾问短暂的沉默，他叹口气，“一个是天体物理学家艾瑞克.沙维格，在全世界做研究，带着他的学生，他的研究领域在天体物理、算法上，关注……well，联系不到他人，另外一个现在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做研究，有设备，算是平行宇宙、维度空间这类研究中比较不错的，又不是很看重钱的教授，或者说他不缺钱，课题研究最近也出现瓶颈，有空闲时间……”
“哪里？哪里？请过来啊！”姜悠激动道。
“但是……”
姜悠扶住自己的额头，又来，“好吧，我明白，你说他不看重钱，那他看中的是什么？”
“他是亚裔，父辈在国难时来旧金山，有一段‘不被看好’的童年，开始研究理论物理学，后来在不断研究过程中找到现在这个研究方向……”
“然后呢？”
“性格很奇怪，”顾问继续说道，“有学校出过大价钱请他，但他都没有去，而是自己一头扎进去，我们的人也去他实验室沟通，没有成效。”
“就这样了？没了？”姜悠追问，“没有后招？”
“这也是我要向你汇报的，我们在他居住附近盘下一家杂货铺，他现在每天都会路过，或多或少都会进来买东西，关于他的特点和习惯，情报组整理好，已经邮件发给你了。”
“他家在哪里？”姜悠偏头，用肩膀夹住听筒，双手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
“皇后区。”
“皇后区？你不是说他一个教授不缺钱？”姜悠移动鼠标，左手拿着听筒。
“他成长在那地方，之后也就买房买在那里。”
“念旧，”姜悠滚动着鼠标滚轮，详细地看着情报分析，“他喜欢甜甜圈？”
“年少家穷，甜甜圈是他家能负担地起的甜点。”
“哇，还是发表了不少专业文章嘛，”姜悠感叹道，第十维度？时间卷曲？完了，看不懂，“祖籍是种花家的……”她一边看一边感叹，还有一些照片，资料很详尽，这样一个学者的形象在她的脑海里已经立了起来，“确实是研究者。呼……汤姆，杂货店在哪儿？我去会会他。”
“地址发你手机上了，安娜，”电脑那头的声音停了一下。
“什么？”
“我原以为你会更在意自己身体上的问题。”
姜悠松开鼠标，抓起手机，点了点，地址已经收到，接着背靠在椅背上，望着前方，眼睛微眯，勾了勾嘴角，“身体？你和医生不是一直在做研究吗？告诉我结果就好了。”
马布里
“下一个，上面，”托尼拿着工具对着鞋子装甲进行调节。
小笨手抓着工具往前递。
“不是鞋子那里，傻瓜，这里，”托尼敲了敲地方，“待在那里别动，好的。”
小笨手上下移动着。
“你真的是从头到尾在帮倒忙，移动到脚趾那里，这里我来弄。”
小笨手响着声音往后退。
“okay，抱歉，我挡着你了？”鞋子装甲响了响，托尼专注在关节上，“上面。算了，你还是别动了。你造的真的很悲剧……”他吹了吹焊接笔，在湿垫子上擦了擦，然后插回到插口，看着自己的作品。
“先生，没有那位小姐的消息。”
“hmm……我猜也是这样，”托尼按了下鞋子上按钮，装甲立刻打开，“贾维斯，你就没有拍到她的照片？”
“先生，那位小姐控制了我的核心，切断了运转代码，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记录功能。”
“哼……看来我得改造一下，老贾，随时留意着，她有可能随时出现。”托尼挑挑眉，“我的神仙教母。”
“好的，先生。”
托尼搬着自己的鞋子装甲走到腾空的地方，穿好，手里捏着控制器，查看一遍电脑连接和录像，“来吧，争取实验成功。做上标记，”他一边后退，一边说着话，然后长长地出口气，望着小笨手的方向，“小呆，机灵点，随时准备灭火。你，开拍。”
皇后区
“老板，”杂货铺的小哥看见姜悠进来，孤傲地表情立刻变了。
杂货铺不小，开在街头的拐角处，交通方便，人流量也不小，周围虽然住着都是一般家庭的人，但整体来说是不错的。
“你平时就是这副表情开店的？”姜悠走进杂货铺，围着货架、冰柜转圈，熟悉环境，东西倒是挺齐全的，接着她停在一处门帘处，帘子已经被小哥撩开。
“后面是厨房和库房……”小哥是白人，棕红色的头发，胖胖圆圆的脸颊像白白的馒头，上面有点雀斑，配上壮实的身材，流里流气地打扮，莫名地傲气，好像看谁都很鄙视的感觉，“我这次人设是吃家里的二世祖，抽烟喝酒带点混，眼高头顶，你知道的，平时在店里就是收钱，觉得这种工作委屈那种，还会偷收银台的钱，看谁都挺鄙视的。”
姜悠进了后厨，空间不算大，但东西不少，还配着烤箱和灶台，厨具都很齐全，“不错，角色领悟很到位。”她晃荡地走了出去，“我之前说开辟一块地方放书，杂志那种的小休息处……”
“这边，”小哥领着她往店面的右边走，一块不大的地方上摆着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用一米二左右高的甜点柜台把后面的杂货铺隔开，角落里安置着铁架子，上面已经放好了专业的物理杂志和一些科技类书籍、连最新的样板书都有了，这个区域和杂货铺宛如两个世界。
“不错，钥匙给我吧，最近我来开店。”姜悠满意地看着四周。
“好的，老板，”小哥把钥匙递给姜悠，“那位教授一般傍晚坐公交回来，公交站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会从我们店门口转过去，就能近距离走到他家。”
“你们提供外卖吗？”
“啊？”小哥愣住，“没有，没有外卖，他们都习惯自己来买。”
看来送货上门刷脸卡，这事不行，也是，08年，纽约这边人工这么贵，外卖业应该也不怎么样，更何况这样开在街区里的店铺，逻辑上请不了人做这些。
姜悠点点头，“好。回去你有新的安排。”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