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你不需要休息一下，”林开口。

    “先看消息，”姜悠的头越发疼得厉害，她能估计到一旦放松下来，身体恢复不会那么快，“我还撑得住。”

    “斯塔克工业，果然来买各国模仿制造钢铁侠战衣实验的消息，”林没有耽误时间，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横过屏幕敲击几下，“但同时，有很多‘竞争’对手。”

    姜悠闻而不语，拨弄垂下来的头发挂在耳边，单手拿起立方体，在一些面上操作了一番，然后放在面前的茶几中间，隔了两三秒，一块淡蓝色的全息屏从小立方块上浮现了出来，林举起手机，黑色边框透明机身，能清晰看到上面的图像，她敲了一下，图像瞬间传输到全息屏幕上，接着点开播放键。

    顿时，爆炸声、谈论声等各种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画面里出现外形类似马克战衣的东西，周围站着不少人，看得出来都是军方人员。林快速切换视频，背景音都是不同语言和实验失败的木仓声、机械声，“内容都是类似的，这其中，这几个，”林特地挑出其中几个视频，上面都有特殊记号，“之前在斯塔克工业武器部工作过的几位研究人员被他们高价挖走。”

    “噢哦，这么多地方都在研究，”姜悠坐直了身，看清视频集合，她确实没想到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多国官方在研究钢铁侠的战衣，双手交握抵住下巴，噢，该死，她反应过来，这是又陷入了思维误区，总觉得战衣这种实际是武器但在她印象里是二次元概念中的东西官方怎么会投入研究，“呵！武器威慑……有多少人下单？谁最后拿下？”

    “托尼.斯塔克本人。”

    “他全买了？”姜悠并不意外托尼会买，只是核心技术在他个人手里，其他人就算模仿也赶超不了。

    “是的，开价很高。”林关掉视频，点开一张普通的界面照片，上面有一长串数字和一些英文段落，“换给了我们一批最先进的无人侦察机和几个特别有用的知识产权，按你之前的要求，还有一个斯塔克工业卫星使用账号，限制了权限。”

    “这么高！”姜悠的声音有点升高，指尖放大清单，认真地一项一项查看，清单上的知识产权潜在价值可不小，托尼真的是钱多烧手，这笔数字只能说比寻常这个等级的情报价格翻很多倍，她本来没打算搞得太过分，怎么回事，“他这是买断了？”

    “是的。”

    “看来他早就筹谋了，”姜悠转念想了想，托尼他这是早就为面对军事委员会做好准备好了“甜点”，“他还买了什么？”

    “他也在找‘医生’。”林关掉照片说道，“不过神盾局的订单在前，他那里就没成功，开价也很高。”

    “没事，”姜悠不以为意，反正都是解决他钯中毒那事儿，“医生对金属中毒有研究？他有把握？”

    林摇摇头，她也不奇怪姜悠会知道两方找医生的原因，“目前医生说钯中毒临床上很罕见，不过这类特殊金属中毒根治很难，只有延缓中毒症状，他在往延缓症状的针剂上做实验。”

    “消息封锁了。”

    “封了，神盾局提了要求，”林又调出几张照片，“另外，这是神盾局和我们合作以后过来打听的组织和人，这其中包括神盾局内部的人。”

    “打听什么？合作内容，”姜悠明白过来，仔细打量着照片里的人，估计不出意外应该是九头蛇，她指了指之后来打听的这些人，“他们知道这件事有托尼.斯塔克参与吗？”

    “不知道，有小道消息在传，但神盾局派人都清理了。”

    “我们这边只能A线知道，”姜悠命令，见到林点头，她又继续问道，“托尼没有察觉出来我们？”

    “没有，托尼.斯塔克这次用的军火商那边的渠道，查不到安娜羊毛公司，”林想了想，把这段时间托尼.斯塔克异常的地方说了出来，“他的状态不对劲，比之前的处事方式更疯狂，花钱也特别‘大方’，甚至捐了不少出去，所以有些关于我们的细节忽略掉了……除了加州的豪宅，他已经不去斯塔克大厦，天天流转在各个社交场合。”

    姜悠看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照片，全是托尼在不同party、酒会、私人居所等各种放浪形骸的行为，不分白天黑夜，尺度极大，整个人的状态肉眼可见地衰败，她心里暗自叹气，还能说什么，等吧，他这样子还得持续一阵子，等他研究出新能源，只是手指还是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镯上的“蓝宝石”，她能相信的人不多。

    “神盾局派了……”林停顿了一秒，“娜塔莎.罗曼诺夫潜伏在他身边，在为一个级别很高的特殊计划做准备。”

    啊，复仇者联盟，姜悠心说，现在好像不叫这个名字，“嗯。”

    “反对意见不小，理事会没有通过，”林补充，“这是夏洛特那边的消息，说是有几位常客在床上发了脾气，并不清楚是什么方案。”

    “啧。”突如其来的紧迫感涌上心头，姜悠的内心更加不爽，“我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什么？”

    “‘争’地盘，或者说能看到他们在搞小动作，”林调出一些事件的消息和涉及到的人。

    “哼！S……”姜悠冷哼，心底毛躁极了，脏话停留在喉头，她忍住了，没有咒骂出口，这都TM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冷静，她要冷静，要处理的事已经排了一大长串，现实还在提醒她时间不多了，怎么可能忘记现在距离洛基攻击地球只有两年不到的时间，留给她的安稳日子没多少了，一旦外星人剧情走起来，之后所有计划的进程都会受影响。

    “呼……”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眨了眨眼，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发胀疼痛的脑袋缓解了少许，咽咽喉咙，闭上眼揉着太阳穴，她必须从众多事件里挑出最紧要的那件，脑海里几件重要的事情浮现，猛地睁开眼，快速滑动自己的手机，扔了一份文档传输到屏幕上，“看看，俄罗斯那条线有什么看法？”

    林抬眸，指尖触碰在屏幕上，点开文档，一份份报告横铺在窗口中，恢复的情报线涉及人和某些大事，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他们想脱离。”

    “是的，”姜悠从中点出几分资料，每一份都对应着一个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他们分别是不同‘领域’的联系人，看上去各自都在按规定办事，实际上背后各有势力牵扯，也不‘入网’。”

    “除掉？”

    “没那么容易，”姜悠摇摇头，调出一张地图，挨个把文件对应上去，“且不说这几位背后的寡头，你瞧，这几位跟九头蛇很亲密，甚至，这一片和这一片都可以归成它的势力，另外红房子……牵一发动全身，可能牵扯到这边。”

    听到红房子，林的表情有点变化，又恢复正常，“九头蛇比预想中的还要强大。”

    “砍掉一个头，还能长出一堆，”姜悠吐槽，更别这货长期和神盾局共存，视线同享，权利、资源更厉害。

    “制衡？”林想了想，说出一种方法。

    “如何制衡？”姜悠没有一点头绪，机械地接着话，“想蚕食我们的人可不少……他们想自立门户也没那么容易。”

    “那就让他们自立门户。”

    姜悠微愣，抬眸看向林，她那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当然林也没有玩闹的时候，她的表情从来都是冷静，“你是说？”

    “既然它已经成为猎物，那就看哪个猎手能成功了。”

    “你的意思……”姜悠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心里琢磨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现在的情况对她不是很有利，加上身体上的问题，加大了不稳定性，“这样看来，好像也没有其他可以解决的方法，你说得对，倒不如……冒险试试看。”

    “我会安排。” 林接着关掉屏幕，一边答着一边按动手机通知人。

    姜悠的视线又回到手腕上，她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不稳定的炸弹，随时有爆炸的可能，炸毁别人也伤到自己。她拿过手机，指尖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拨弄，“林，我需要医生，但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