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姜悠靠着“强势”且不断地输出心灵鸡汤，俗称“嘴pao”，让托尼无可奈何，甚至跳脱出本来的颓废思维打算和她辩个高低后，她一脸认真拍拍他的臂膀，示意自己困得不行了，果断地抓着材料就往外走。

    再不走，托尼那高超的“语言技巧”绝对会把自己怼得无话可说。

    看着她拿着打印材料头也不回地走出工作室，宽松的睡衣微扬，脚上踩着家居拖鞋，走得步步生风，一点不像之前劳累过度昏迷的人，托尼觉得他都能听见她登上楼梯时啪啪的声音，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这才低下头，轻笑起来，双眼恢复神采，还有点小斗志。

    ‘好吧，有点可爱’，他想到，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姜悠在套路自己，这是她擅长的小把戏，自己可是体会过整整三个月，不得不说心里那种焦虑和烦躁都被抚平，心情就是好了许多，他得承认很管用，随及拍拍手，抬起头，目光看向空中的全息屏。

    “Jar，把她打印的那部分数据调出来。”

    全息屏上打印机的图标窗口自动打开，属于刚刚时间段的文件夹散开，里面的材料一页页摊开，数据布满靠近托尼这边的屏幕上，他单手抓着矿泉水喝了一大口，另一只手在空中滑动，一页页地翻看，她截取的都是从贾维斯出具检测数据报告中的，他对贾维斯说道，“还有，准备进行实验。”

    “当然可以，先生。”

    “给哈皮打电话，让他带点咖啡豆和两份汉堡过来，汉堡其中一份少芝士，给小辣椒打电话，催她快点，”托尼走到琴弦1号旁边，“还有切换模式，频率改变，同时时刻监控我身体内的变化。”

    “好的，先生，数据……”

    “数据存档，你扫描出她手腕里的那两种‘东西’吗？一左一右都不简单。”

    “有，先生，”贾维斯说道，“无法检测，两者都是超过我目前的能力。”

    “哼！真棒！”托尼故作惊讶，反讽，“真有意思，竟然超过了你的计算能力？！两个都是？我以为只是扫描不出来材质。”

    “是的，先生，”贾维斯说，“两者的材质都未收录在现有的金属谱系中。”

    “竟然不是，”托尼诧异道，他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是香槟金的手镯竟然也是未知金属。

    “但从目前扫描的数据来看，两者属于同一种类，几乎不传导动能，怀疑分子结构相对静止，”贾维斯说道，同时将之前存储的视频调了出来，“另外，里面应该有AI，技术源头未知，那次姜小姐来时，用它拷贝了数据，并……”

    “这个特性怎么有点耳熟……”托尼微眯着眼看着屏幕里播放的视频，仔细观察着她的动作，挖掘着脑海里的记忆，看到她的操作惊呼道，“，你没告诉我。”

    “姜小姐给了命令，你不问不说。”

    “啧，”还真堵死自己的路，托尼腹诽，这是他自己给的权限，“那是什么？”

    “里面电磁反应，姜小姐操作过，”贾维斯切换到两张图片，非常模糊，显然是姜悠在拷贝数据时，珠串本身产生的非常快的频率，“里面的技术远超我的解析范围。”

    “全球范围呢？”托尼对自己的天才程度很自信，但也不排除有和他同样的天才存在，之前没有任何消息表明有这样的技术存在，她是从哪里得到的？

    “暂时未匹配到。”

    “有趣！”托尼的兴致又提了上来，也意识到她的信息要更加秘密才行，贾维斯也要升级，“把悠的信息重新提出来，放在绝密里面，最早侵入你的程序动手脚的是那个后勤什么？”

    “神盾局，先生，加锁后，未查到入侵。”

    “看来甜心跟神盾局还有牵扯，”托尼的手掌摸过脸，让自己清醒一点，钯中毒除了让身体状态变得糟糕，更可怕的其实是让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这一点，没告诉任何人，能意识到自己时而失神恍惚，时而思维受限，他甩甩头，“不，先存在我的私人服务器里。”

    “好的，先生。”贾维斯随及说道，“先生的状态很不好，需要休息。”

    全息屏幕上显示的所有跟姜悠相关的图片、视频同时融进一个文件夹里，消失在屏幕上。

    托尼喘了口气，拍了拍手，“一步一步来……”还是得先解决自己的问题，接着背着手走到空一点的地方，随手指了指角落，“周期表，放这里。”

    全息屏幕随着他的命令依次把元素表显现出来，同时把之前测试过的组合列在旁边，每个元素下面都配有材料解释，左边的屏幕上还显示同等身高的3D扫描图。

    “上次实验之后还剩多少？”托尼一脸严肃。

    “485个模拟组合。”

    “好吧，今天是全新的一天，”他边说，目光投向琴弦1号后又转了回来，指尖触及亮起红光的Ce元素，“从铈开始吧。”

    姜悠回到楼上，熟门熟路地走进客房，关上门，门口右边的墙壁上镶嵌这一块方形屏幕，这会儿屏幕上方亮着几个提示作用的蓝色字，伸出手在屏幕上点了点。

    “姜小姐，智能服务已关闭，激活须手动操作。”贾维斯出声提示。

    她这才走到床前凳上坐下，身体的疲倦感越发明显，刚刚出了一身的冷汗，有点黏腻，凳子旁边放着叠好的浴衣，是有点想洗澡，但现在先得和医生联系上，摸了摸睡衣里的口袋，“咦？”

    手机呢？她记得特地放在睡衣口袋里面，反复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并没有找到，找衣服的时候随手放了？还是落在楼下工作室了？算了，懒得去找了，先用基由珠。

    姜悠呼出一口气，撸起袖子，激活珠串，拨动其中一颗到掌心，顿时珠子上的纹路亮了起来，随及上方浮现一个淡蓝色扇形的光屏，角落边一个屏蔽的符号闪着光。

    她转过身，把刚刚打印的材料依次排开，一束蓝光从珠子上射出，快速从上到下扫过，随及小型全息屏上出现材料的电子版，点击一个图标，开口道，“数据有变，我今天过来。”

    声纹信和资料图片合体成纸飞机的样式消失在全息屏幕中，她将珠子上屏幕关掉，拿起来塞进手串里，只见珠子上的纹路微微一亮，基由珠手串恢复成原样。姜悠接着拢起材料，偏过手腕，空间宝石恢复了正常，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蓝宝石，呢喃着，“看上去正常了？要不试试。”

    倏地，抓住纸张的手燃起蓝色火焰，手中的纸张瞬间烧没，连灰都不剩。

    “哈？竟然可以。不过，怎么这么灵敏……”姜悠有点诧异，她只是尝试使用力量，居然可以了，摸了摸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心里有点不安发慌，“抓瞎的感觉真难受。”

    楼下工作室里正模拟下一组元素的贾维斯在屏幕的右上角显示出“检测到加密信号”的字样。

    “嗯？”托尼的头发被自己挠得乱糟糟的，他已经试验了三组数据，无一例外又失败，正盯着屏幕上那摊碎掉的模拟盔甲数据发呆。

    “通过分析加密信息，应该是姜小姐发出，我无法解析。”

    托尼站直身，神色不明，“继续。”

    “好的，先生。”贾维斯又调出一组元素组合。

    姜悠疲惫地顺着床边倒了下去，整个人摊开，她能感受到这具身体，没有那种灵魂和身体的不融合感，但有变化是必然的，她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把现有的资源和人脉依次过了一遍，过去列过的解决方案又得修改了。这样想着想着，补充了糖分的身体疲惫感越发明显，大概也是因为对托尼的绝对信任，眼皮逐渐加重，不一会儿，她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哈皮带着吃食过来也没有醒。

    托尼被多次失败实验结果打击得脸更黑，身体更颓废了，胡乱抓起属于自己口味的汉堡就啃了起来。

    “老板，这份？”哈皮挑眉示意料理台上另外一个纸袋，少芝士可不是他的口味。

    “唔，”托尼大口大口地嚼着，挥手让他别管，咽下汉堡说道，“陪我打两场。”

    他在经历了几个小时不断失败的测试后，需要拳击课缓解一下沮丧的情绪。

    “好吧，老板，你至少吃完东西歇口气。”哈皮了解托尼的性子，顺着他的话说道，“一会儿小辣椒要过来，要来办什么手续，她看上去很……兴奋。”

    “嗯哼，”托尼团起吃完后的包装纸瞄准墙角一个长筒形的家具扔过去，家具的白色外壳顶端像是感应到物品突然退开一个口子，纸团成功入内，同时顶端又合了起来，“我让她当CEO。”

    “哦，”哈皮跟在他身后，一起朝着健身房走去，突然意识到他的意思，胖胖的脸上很是讶异，他惊呼，“噢！WOW！”

    托尼挠挠头，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我去换个衣服。”

    “噢，好的，老板，我，”哈皮指了指健身房的方向，“我在拳击台等你。”

    托尼没等他说话就已经转身往房间走去，抬起手挥了挥，下了几步台阶，转过墙角，“贾维斯，悠？”

    “姜小姐关了服务，85%的可能性在休息。”

    “没走？”托尼站定在客房门口，他没有敲门。

    “信号显示没有。”贾维斯说道。

    “她醒了叫我。”

    “好的，老板。”

    姜悠以奇怪的姿势睡得昏天黑地，床沿抵着后腰，屁股还在柔软的凳子上，两条腿拖在地毯上，她甚至都没翻身，贾维斯给她注射的药剂很好，能看到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健身房拳击台上。

    “注意掩护，”哈皮给了托尼鼻子一拳后对他说，“直拳，勾拳，直拳，上勾拳，直拳……”

    鼻子上挨的那下直拳让托尼泪花都要出来了，他胡乱地打出了组合，最后一下“违规”地来了一肘击，他听见门铃响了，谁来了。

    “嘿！”哈皮不满叫道。

    “好吧，再来再来。”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小辣椒走进了健身房，“公证人来了，”她喊道，“你可以来签转交文件了。”

    小辣椒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效率，跟做梦一样，托尼不断地催促办手续。

    “我在跟哈皮打拳呢。”托尼头也不回，专注在眼前的目标上。

    好吧，现在又不着急了，小辣椒心中吐槽，她习惯了，也不奇怪托尼的态度，信步走到拳击台旁的休息区，斯塔克工业换CEO的内部通知下发核心部门还不到12个小时，无数的事情一拥而上，只能说托尼的绝对控制权非常好用，不然也走不到现在这个流程，以这样雷厉风行的速度。

    目前还不敢对媒体发布消息，包括公司所有人，一场硬仗要打，必须做好十足的准备。小辣椒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炸了，这种一分钟掰成四分钟的情况在她进入斯塔克工业为托尼工作以来很常见，而且总是沉重的负担，无数次想狠狠揍他一顿，但如今带来的感觉还不赖。

    她一定能做好，一定能证明自己。

    托尼专注地和哈皮对打，显然很久不运动的身体，加上长时间的放纵，已经比不过一直在训练的哈皮，越打越觉得深受挫折，他得想点招，忽然，一拳不那么正规的招式出现，果然命中哈皮。

    哈皮被拳砸中有点懵，质疑道，“那是干什么！”

    “抱歉。”托尼说得很没诚意，“这叫综合格斗，刚诞生……well，三周左右。”

    “这叫肮脏拳击，历史很悠久，”哈皮望着跳动防备的托尼反驳道。

    “好了，好了，再来。”

    这时，健身房门口拐角的地方又走进来一人，吸引哈皮的注意，他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睛都看直了，跟在小辣椒身后走进来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女人，红发，身材姣好，非常迷人。

    托尼顺着哈皮视线的方向转过头，眼前一亮，心中的口哨都吹了出来，不禁感叹，真性感，是他喜欢的类型。

    “我保证这会是我唯一一次要你签字把公司交给我。”小辣椒看到这位法律部新晋王牌拿着文件夹进来说道。

    娜塔莎快速扫过整间健身房，自然地转到小辣椒的身上，打开文件夹，专业地说道，“请在每一栏写下姓名缩写，我需要你……”

    “第一课，永远不要把目光从……”哈皮趁机敲了托尼的后脑勺，托尼一转身给了一直拳，被哈皮躲开，他干脆一脚踢在哈皮的护具上，哈皮后退倒在护栏上。

    “行了，不玩了。”哈皮站起来嘀咕着。

    “这位女士，我该如何称呼你？”托尼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拿起绿油油的水瓶，一边喝一边问道。

    “拉什曼，”她说，“娜塔莉. 拉什曼。”

    “请上前来，过来，”托尼说，招手让她走进拳击台。

    “别这样，你不会真想……”小辣椒反对道，她太了解托尼了。

    “法官说了算。”

    “没问题，”现在叫娜塔莉的娜塔莎对着小辣椒说道，边往拳击台走，边把平板电脑合起来。

    “抱歉，他是个怪人。”小辣椒解释道。

    他咬着瓶口，直勾勾地望着娜塔莎走上来，弯腰绕过围栏，哇哦，这优美的腰线，这臀腿，盯着她看了很久。

    娜塔莎带着微笑望着他，也没说话。两位都长相不俗，相互眼神碰撞，谁也没开口说话，视线越发暧昧，但这样的视线拉扯并没有多久。

    “什么？”托尼先错开目光，笑得很自信，收起水瓶，“哈皮，给她上一课。”

    “没问题。”哈皮答道。

    托尼然后跳出了拳击台，坐到小辣椒身边，她正一副我就知道你本性的表情。

    “小辣椒，她是谁？”

    “她是法律部的，”小辣椒一边在手机上处理着爆发的工作，一边解释道，“还是昂贵的潜在性骚扰诉讼，如果你再这么朝她抛媚眼的话。”

    “我需要个新助理，老板。”托尼并不在意，拳套都没有取，抱手在胸前。

    “是的，我这里有三位很棒的候选人。”小辣椒的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按动，太多工作要她亲自确认，“他们准备好来见你，今天太赶，明天如何，如果你这么着急的话。”

    “我没时间见他们，我马上需要个人，就她了。”

    “哼哼，我不相信，你刚刚把CEO交给我，现在不是有大把时间。不行！”小辣椒按下发送键，抬起头拒绝。

    “之前玩过拳击吗？”拳击台上的哈皮问。

    “嗯哼。”娜塔莎余光瞄过四周。

    “跆博？美臀训练营？塑身操那种的吗？”哈皮戏谑道，拳击台上他还是很有自尊心。

    娜塔莎敷衍地哼声。

    “你的名字怎么拼？娜塔莉？”托尼扬声问道。

    娜塔莎回头说道，“R-U-S-H-M-A-N。”

    托尼不以为意，带着拳套的手拍了拍，面前透明茶几的桌面被激活，变成了屏幕。

    “你在干什么？你还要谷歌她么？”小辣椒难以置信地说道。

    “hmm？你不是说我朝她抛媚眼吗，”托尼扯开指尖的拳套，快速找出了娜塔莎的数据，眼前的信息着实让他印象深刻，“wow！”

    “你真的是死性不改，知道吗？”

    托尼轻声感叹着，翻看她的简历和做模特时的照片，言语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赞叹，简直是全才，“她精通法语、意大利语、俄语……还有拉丁语？现在还有人说拉丁语吗？”

    然后小辣椒对此无动于衷，她知道托尼在打什么主意，注意力依然在手机里的事情上，嘴上却说着，“没有人说，这是一门死掉的语言，你会用它，但是……”

    托尼双手选中其中一张照片放大，可谓是无与伦比的美貌和性感，照片放大了娜塔莎的美丽，把她最迷人的地方展现了出来。

    “你在东京做过模特吗？”他丝毫不在意小辣椒的碎碎念，歪自己想歪的话题，“她可是在东京做过模特耶。”

    小辣椒的注意力被吸引，她跟着看向桌面上的照片，不得不承认，很惊艳，“好吧。”

    托尼翘着二郎腿，微微晃动，嘴里说着，“我需要她，她有我需要的一切。”

    娜塔莎在拳击台上转头看着他们，心里琢磨着要下楼看看，哈皮却有点想做点什么，说道，“第一课，永远不要把目光从你的对手身上移开。”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每次这么对托尼说时，就会同时轻拍他的后脑勺，显然相对娜塔莎故技重施，但她是谁，旋转起来，抓住哈皮的拳击手套，把他的前臂往后一扭，用他的体重来支撑自己，做了一个跳跃动作。

    娜塔莎用双腿夹住他的脖子，在哈皮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之前就已经把他放倒在地。

    “哈皮！”小辣椒惊呼。

    “这才是我所说的，”托尼也站起来冲了过去，傲娇的说着。

    娜塔莎松开了哈皮，他站起来耸了耸肩，嘴硬道，“滑倒了而已。”

    “是吗？”托尼不嫌事大，敲了敲钟，示意一局定胜负，娜塔莎赢了。

    “是的。”哈皮继续嘴硬。

    “我看像是被击倒了哦。”托尼笑着说着。

    娜塔莎从拳击台上下来，打开了文件夹，露出里面的文件，“斯塔克先生，我需要你的指纹（印象）。”

    “你很棒，”托尼误会了指纹这个词，挑逗的技巧火力全开，“你沉默寡言，或许是那种灵魂老的人。”

    “我指的是采你的指纹”，娜塔莎没理他，打断他的话，指着指纹采集的区域。

    “好吧，”托尼望着她，伸出手按了按屏幕。

    小辣椒好笑地走过来，望着托尼说道，“so，怎么样了？”

    “很好，这就完成。”托尼边按指纹边说道，确实有点惊吓到，但惊艳更多，迎着小辣椒的目光，“你是老板了。”

    娜塔莎收起文件夹，微笑开口，“你还有别的事吗？斯塔克先生。”

    “还有。”

    “没了，”小辣椒的话同时响起，“没事了，就这样了，拉什曼小姐。非常感谢。”

    娜塔莎笑了笑颔首，带着把斯塔克工业转让至佩珀.波茨名下的文件离开，当她走出健身房，托尼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这才说道，“我想要她。”

    “休想。”

    娜塔莎并没有立刻离开，顺着楼梯下到二楼，她知道房间里有贾维斯的存在，故意放慢脚步，作出要找水喝的样子。

    “拉什曼小姐，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贾维斯的声音适时响起。

    娜塔莎装成吓了一跳的样子，“噢，我想喝杯水。”

    “料理台在这边，”贾维斯指了出来。

    “噢，谢谢。”

    姜悠差不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她是被腰部的酸痛唤醒，睁开眼，不停地眨巴了几下，意识回笼，想要坐起来，但只是轻轻移动，“哟哟……”她轻声痛呼着，费了好半天的力才撑着床边坐了起来，双手在腰上揉搓着，“我的腰，我的屁股……”

    腿麻了，她跺了几下，恢复知觉，弓着背站起来，走到门边的屏幕，伸出手按了几下。

    “贾维斯为你服务，姜小姐，检测到腰部、臀部血液不流通……”

    “Jar，我睡了多久？”被磁性迷人的声音说这些还是有点害羞，姜悠打断他的分析。

    “3个小时38分。”

    “这么久！”姜悠清醒过来，看向窗外，窗帘自动拉开，海面浪花依旧，但明显看到太阳落到斜下方。

    “姜小姐疲劳过度，充足的睡眠有助于身体的恢复，老板准备了吃的和咖啡，在料理台。”

    “是吗，”姜悠其实准备试试用能力直接“穿”回去，但听见贾维斯这么说，估摸了一下时间，她拢了拢外套，扒拉一下头发，拧开门走出去。

    房间里做了恒温处理，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姜悠捂着嘴连打了几个哈欠，没在睡眠时间里睡觉，醒过来的脑子始终有点发晕，脚上的拖鞋走得啪啪作响，丝毫没有察觉到娜塔莎来了，而且在破解托尼的工作室。

    料理台宽大又明亮，厨具一应俱全，但并没有什么生活气息，明显就是配套摆设，她瘫软地走到冰箱前拉开门，冷藏室里全是“钱”——满满的各种贵牌子的水，随便拿出一瓶拧开，“嘶……”，太冰了，她甩甩头，果然还是冷饮刺激。

    而楼下，娜塔莎熟练的破解开工作室的密码，并且影响掉贾维斯的程序，顺利进入工作室，她眼前一亮，无声地做了个“哇哦”的口型，接着从衣领处翻出一颗看上去珠光宝气的胸针，快速扫描整个工作室，又从红发里掏出一个迷你耳机塞进耳朵里，“成功进入。”

    “娜，你只有一分钟，计划有变，刚刚贾维斯的程序进行过升级……”

    娜塔莎微微皱眉，刚刚托尼.斯塔克不是和哈皮上拳击课，他刚把CEO扔给佩珀.波茨，还给自己的“管家”升级？接着说道，“足够了。”

    她足尖轻点，轻巧地绕过不同的机器设备，马克系列战甲就在那里，突然，她像是看见什么，调转方向往其中一张工作台走去，刚刚站定，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有未给予权限对象闯入工作室！”贾维斯的声音在健身房内响起，托尼刷地转过头，身体更快，快速顺着另一侧通道跑下了楼。

    工作室的门正常关着，这会儿房间里闪着警报声和红光，一个从背影看过去也很迷人的身影正慌乱地打量着四周，像是被吓到，红发飞扬，面色微白。

    托尼眯起眼，手掌按在门禁处，哗地拉开门，声音低沉，“娜塔莉. 拉什曼，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