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竟然在湖里？！”姜悠惊讶，这是个什么样的礼物竟然要沉到水底去，“所以现在，我们是要潜水下去取？”

    “不，不，”弗瑞否定这个说法，“他说，只有你能打开。”

    “什么意思？打开？”姜悠更加不明白了，礼物既然在湖里那么捞出来不就行了，打开什么？

    弗瑞示意她面前的宝物，“用这个。”

    “用宇宙立方打开？”姜悠的脑筋有点打结，与他对视，试探地说出一个答案，“你是说用它打开礼物？”

    “只有你能做到。”弗瑞挑眉，肯定道，然后补充一些信息，“这个地方不在神盾局的记录里，它的存在，它的过去，如何抵达这里……有关这里的一切，如今除了我，理论上没有另外一个人知道。”

    “等等，”姜悠有点厘清思路了，也反应过来，她指着湖说道，“弗瑞局长，你是说，礼物，礼物是这个地方？对吗？”

    弗瑞的表情很坚定的，事实上他也想亲眼见一见能“使用”宇宙立方的人类，也许还是他那个计划的突破口，又说道，“叫我弗瑞，你并没在神盾局。”

    姜悠迅速转过身，面向这个在夜晚里只能看清轮廓的湖，极目远眺，车灯的灯光距离有限，她大概只能看清眼前这一片不到三米的范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很平静。

    她双手十指交握在身前，思维一旦放开，局限性就这么没了，黑暗里的双眸越来越亮，常理中的礼物是盒子里装的东西，而现在，她松开手，握拳在双腿边，转过头看向弗瑞，“你是说，霍华德说的，只能是我打开？”

    “嗯哼。”

    “那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她微眯双眼问道。

    “知道。”

    “你是怎么进去的？”姜悠追问。

    “封闭前，”弗瑞拖长了话，话语间带着点感慨，作为‘文员’时候的自己看到那个场景觉得非常震撼，而现如今的神盾局汇聚了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科技，却依然超过不了霍华德的天才小队外加瓦坎达的科技做出来的这份‘礼物’。瓦坎达没有开放且严防死守，那么这里，他需要进去，“关闭之后，无人知道这里，没隔多久，霍华德和玛丽亚过世，还有瓦坎达那位……到最后，就只有我知道。”

    O!M!G！湖下面有东西！是个基地！姜悠忍住捂脸地冲动，维持着扑克脸，她完全没有想到是在湖底，湖底下有空间！只能说真的是神盾局的“小爱好”，修建的秘密基地之类的地方，不是在天上飘着就是往地下挖。

    “试试？”弗瑞又把宇宙立方的箱子打开端到它面前，他非常期待她的动作。

    姜悠有些失笑，她觉得这个场景无法用言语描述，魔幻又真实，瞧，现任神盾局局长把宇宙立方往传统意义上的危险人物面前送，脸上一副期待的样子，难道不应该封死，不让任何不可信的人接触吗？

    呵呵，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弗瑞，可他的表情并没有试探或者故意的迹象，这是演技太好还是他这是有多信任霍华德的话。

    “霍华德没交代怎么打开‘礼物’？”她不死心地继续问，挖掘到的信息太少了。

    “他说‘她知道’。”

    老天，头疼，她扶额，大拇指按压跳动的太阳穴，“她不是她，她是她，”轻声念出这句话，‘当她不是她’，无非是说安娜.莫亚不是安娜.莫亚和姜悠不是姜悠两种语境，结合‘她是她’的情况，理解成安娜.莫亚不是她自己，是姜悠的情况是不是更说得通？那若是这样推断，霍华德已经知道安娜.莫亚和姜悠是一具身体里的两个存在？！他怎么知道的？

    姜悠稳住自己的心态，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意思，她大概能猜到霍华德的意思，作为姜悠的她在他面前用过异能，这个机关肯定是针对异能设计的，可是安娜.莫亚就没有用过？

    还有，他为什么让弗瑞把立方送到自己面前？他不是看见过自己在海底取立方的举动，完全没有必要再送一次，难道他并没有告知弗瑞自己手上有一个过去时间点的立方？还是说过去发生了什么，让他做出这个决定？

    “so？”弗瑞察觉到她陷入某种回忆，开口道。

    姜悠放下手，抬眼看过去，目光和弗瑞的眼神对上，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现在看来异能是不得不暴露在尼克.弗瑞面前。不过，弗瑞拿来了宇宙立方，目前还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手里还有另外一个时间点的宇宙立方，略带感慨地说道，“但愿我没有理解错他的意思。”

    弗瑞抓紧箱子的手又紧了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当姜悠又一次轻松抓起立方托在手心中，立方明显更亮一些，甚至看得出来在闪烁，眼神犀利极了。

    Shit！姜悠不得不调动了身体的异能控制住能量团，直接抽取立方的力量显然没有通过手镯纹路提取的更稳定，非常困难，它太“活泼”！

    弗瑞瞪大了右眼，忍住想要打开身上“小东西”的冲动，这位“安娜.莫亚”的价值远远超过他的预计，当看到她仅仅是握着立方，指尖微曲就从这个传说中奥丁秘宝、二战造就无数杀器的能量体中“取”出一团看着像蓝色火焰的光团时，暗自改变心中对她的保密级数。

    她和卡罗尔完全不同！卡罗尔是被能量灌入体内改变体质，而她，突然间，弗瑞明白了霍华德的顾虑，也察觉到此人身上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箱子放地上！弗瑞！”

    姜悠努力控制着能量团，这就是原始的空间宝石力量，她并不吃惊它的强大，毕竟体验过很多次，完全不敢小看它，而现在她更惊叹于手镯的设计者，它是如何把这样毁灭性且活跃的能量“安抚”住？这会儿她提取力量的举动激活了宇宙立方，能感觉到两个立方产生了反应，手中这颗像是要吸引出手镯里的立方，但手镯里的“系统”锁住了里面的立方，不让它有动静，姜悠慌了，心跳加速，血液轰地涌上头顶，头皮发麻，这样的科技太惊人。

    弗瑞的动作很快，但他并没有后退，看着姜悠用一只手快速将宇宙立方放回进箱子，另一只手举着能量团，那动作十分小心，看来这团能量很难控制着，他顺手合上箱子锁死，迅速拂过密码盘锁死。他紧紧盯着一团蓝色光团浮空在她的手掌心，光团如火焰不断翻滚不断闪着光，实话说，“哇噢，这可真的是大开眼界。”

    宇宙立方之间的联系被掐断，姜悠感觉到一阵冲击，手中的动作一个不稳，光团掉向了湖面，她忙要调取异能把那团能量收回来，空间宝石的力量可以摧毁很多东西，可是慢了，倏地，光团已然在湖面蔓延，随着水波布满整个湖面，湖面如同升起一层带着蓝色的光晕，缥缈又诡异。

    姜悠的手僵在那里，她也没想到是这副场景。

    “虽然这个世界难以置信的东西看过的并不少，”弗瑞跨步到她的身边，“但这样的场景并不多见。”

    整个湖面就像是泄露在海面上的石油，被人一把火点燃，腾起蓝色的火焰，这里的火并不大，看上去如烟气，印得两人的脸蓝幽幽地。

    弗瑞惊叹之余，琢磨着无法收场的备选计划，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直觉告诉他，这事稳了一半。

    “我也没见过……”姜悠有点懵，空间宝石的力量很强大，体现在日常环境里就是腐蚀性极强，照理说应该会瞬间把水蒸干？怎么会漂浮在上面？难道说，她朝前跨了一步，站在水边，抬起手正要动作。

    刹那间，蓝色的烟气全部往中间聚拢，重新恢复成蓝色光团，下一秒，直接沉进水里消失不见，那一块水域随之沸腾起来，不断的翻滚，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怎么……这么……”这下姜悠也看不懂了，她偏过头看向弗瑞。

    “外星力量，我也懂的不算多，”弗瑞接话道，突然语气一变，“看！”

    只听见水下传来一阵“咔哧咔哧”闷闷的声音，那一片水域迅速如螺旋状往四周荡开，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不再是在水里发声的那种闷声，倒像是什么金属机器运行的齿轮声。

    姜悠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可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诡异又炫酷，蓝光沉下去的地方现在缓缓升起巨大有棱角形状的物体，随着它的升高，湖水顺势被拨向两边，跟海王波塞冬的技能一样，身前的水面逐渐下降，物体不断显现，她能清楚看到那是一个坡，就像是地下车库口前的缓坡。

    弗瑞不知道何时关掉了车灯，手上也没有了箱子，反而多了个强光手电，重新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一脸的惊讶。

    姜悠不由自主地憋住了呼吸，耳边是水流哗哗声和这个金属构建入口的启动声，期待又紧张地盯着眼前的变化，良久，咯噔一声，像是器械卡扣好的声音，四周又静下来。

    “好久不见。”弗瑞满是怀念地说道，成了。

    姜悠回过神，吐出那口气，刚刚差点惊叫出来，看来她还是见识太少，看见弗瑞一脸淡定，她咽了咽喉咙，才感慨地说道，“竟然这么大。”

    “霍华德他们的秘密基地。走吧，”弗瑞晃了晃手中的手电，光线照过去，能看见金属门的样子，他率先走了上去，“我也很期待重新看见。”

    他们？姜悠压住心中的疑惑，也跟了上去，踩上去是金属的声音，这是怎么做到的？湖底修了个这样的工事，泡在水里面这么多年不生锈？原理是什么？

    “这地方是神盾局的手笔？”姜悠仔细观察着入口四周，湖水像是被什么阻挡着，一点都没有漫过来，这种金属不是简单的合金，黝黑光滑，或许不是泡在水里，而是在水下隔开了。

    “不是，”弗瑞满是怀念地盯着面前越来越近的金属门，这可是瓦坎达研究的合金，越想越觉得眼红，“天才小分队。”

    “啊？”姜悠快步跟上，走到他身边，“那是什么？谁？”

    “霍华德.斯塔克为主，瓦坎达的……”弗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和瓦坎达有联系，还有你手腕上的珠串，没听说过？”

    “瞒不过你，”姜悠说道，“这个分队属于神盾局？”

    “不，”弗瑞注意力转回不远处的金属门，“私人的。”

    “嗯哼，”姜悠嘴上哼着，心里却开始激动起来，她控制住想要摸手镯的动作，“当时的神盾局不是集合所有天才，怎么……”

    “是啊，我也很奇怪，”弗瑞站定在金属门前，“没有任何资料或者说全被销毁了，我所知道的只有霍华德和瓦坎达的某人，他们建造了这里，至于小分队还有谁，”他耸耸肩表示不知道，接着示意姜悠旁边的门，“到了。”

    姜悠记下这个消息，站定在他旁边，电筒的光很宽，能照亮金属门，她凑上去仔细看着这扇门，上面没有任何标志，只是正常的金属波浪竖纹，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那块圆形的凹处，特地挖出来的一块光滑的圆坑，在整座门上的正中间，手电的灯光照上去，里面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装饰。

    “这不是立方的尺寸。”弗瑞见她专注的盯着圆坑开口说道。

    “也没有钥匙孔，”姜悠收回目光，接着手电的光打量金属门的构造，严丝合缝，“没有智能，没有操作屏……你没来试过？”

    “没有，”弗瑞很诚实，“甚至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走到这扇门前。”

    “哇哦。”

    “不然怎么会说只有你能打开，”弗瑞不以为意，示意悬在不远处的湖水，“这里的开启是用立方的能量，而我们的技术没有达到。”

    “怎么可能，”姜悠正凑在金属门前，手贴在冰冷的门上，“当年九头蛇不是提取过，霍华德也做过吧，而且他应该在研究。”

    她果然知道，弗瑞也没有反驳，“除了立方很稳定，目前提取出来的能量非常活跃，爆炸不断，再说，这地方，是霍华德留给你的。”

    “谢谢，”姜悠顺着话说道。

    “开门的关键是这里？”

    姜悠沿着他手电筒指向的地方看过去，那个圆坑很诱惑，但感觉上不对劲，她手上也没有什么和这个圆坑匹配的东西。

    “只有它最特别。”

    “嗯哼，”姜悠抿抿嘴，霍华德留给自己的礼物，她琢磨着，目前来看就是异能，霍华德看过她用异能的样子。

    她作出观察大门的样子，却暗自用了异能，透过掌心感受金属门内的情况，细小的能量丝钻了进去，瞬间，庞大的网络扑面而来，她浑身颤栗。

    “怎么了？”弗瑞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目光看向金属门，这门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