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

    一触到柔然甜美的味道,厉梁宸只觉热血轰然上头,下意识收紧手臂,将她更严密地贴向自己,他感受到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地方融进来,心跳早已失去冷静,眼神忽然凶猛,他再不收敛自己的渴望,像早就等待多时的狼王狠狠扑向自己的猎物。

    在绝对实力面前,吉美瑾毫无反抗之力。她也早有准备,虽开始时被吓一跳,可也慢慢放软自己去承受。

    但他实在太过凶猛和冲动,像是毫无章法撕咬猎物的猛兽,从嘴唇到耳垂到脖子再一路向下,每一下都十分用力,像是许久不曾开荤的肉食动物突然抓到一块嫩肉,怎么都不松口,越来越凶。

    吉美瑾尝试着引导他,可最后依然被他蹂.躏得要死要活,期间哭了不知多少回,他总是像捧着块宝贝似的吻着她,哄着她,可动作丝毫不见变得温柔。

    到后来,她已是意识混沌,迷迷糊糊间,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动作,早已不知是第几次。

    只能模糊听到他咬着她的耳朵问:“夫人,告诉我,你之前到底在气什么?”

    吉美瑾皱了皱眉,娇媚的小脸如盛放的玫瑰娇艳欲滴,艳若云霞。看得他眼底再次涌动。

    她嗓音早就沙哑,仿佛是新仇旧恨一起,毫无力道的揪着他硬实的手臂肌肉,带着哭腔,愤恨道:“你就欺负我,你坏我名声,你还不让我睡觉!呜呜…”

    厉梁宸怜爱地吻着她眼角的泪珠儿,“我何时坏你名声?你怎能诬蔑为夫?至于睡觉,等过了这回,就睡好不好?嗯?”说着,又是一个用力。

    吉美瑾难受的扭动了下,没注意男人脸色扭曲一瞬,呜咽道:“还不承认,呜呜,不是你散播流言,贺家,怎会退亲?”

    厉梁宸动作顿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气笑了,不由更加凶猛,眼尾那道疤似乎都在散发着汹意,“你竟是这般看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说着不解恨,一个猛冲,同时咬牙质问,“当初,在牢里,你说我……威武勇猛,智勇无双,骁勇善战,气宇轩昂……”

    这些话由他嘴里说出来,真需要勇气,“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忘了?你既不找我对峙,也不查证,一意认为,是我做的,我的好夫人,你是在侮辱我的人品,还是你自己的智力?嗯?”

    吉美瑾早已被冲撞的失去思考能力,只断断续续听到几个字,勉强还有些意识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武断了,可他像是气狠了,她越来越承受不住,只能尖叫着、恶狠狠地抓挠着他的皮肉,其他事早已被抛去脑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意识,再次醒来时,身体上的酸痛叫她还没睁开眼睛便眉头紧皱,嘴里发出嘶嘶声。

    “主子,您醒了吗?”

    吉美瑾撑开几乎被黏住的眼皮,看见喜丫正担忧地看着她。

    愣了愣,才醒过神,她想撑着坐起,可一动,腿心、腰间、胸口,真是哪哪都疼,又忍不住嘶了声,心里把个不知道底线的臭男人骂了个遍。

    想到这里,下意识看向床上,只有大红锦被下裹着一个满身青紫的她,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想起他今天便要南下,顿时一惊,忙问道:“喜丫,将军呢?”

    喜丫红着眼睛看着她身上的痕迹,暗想没想到将军不仅看着吓人,竟还会打人。

    道:“天刚亮那会儿,突然有人来报,说二姑娘醒了,将军那时便去了清晖院,一直没回来呢。”

    吉美瑾惊讶不已,那位据说已经昏迷好些日子的小姑子竟然醒了。

    忙让喜丫拿衣裳来,忍着身上的不适翻开被子准备下床。

    这时外间门被推开,很快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看见她坐在床上走过来坐下,“怎么不多睡会儿?”

    打眼瞧见她身上痕迹,难得有些尴尬,忙道:“你再歇会儿,这会儿也没什么事。”

    吉美瑾忍下不适和别扭,问他,“听说二姑娘醒了?如何了?”

    厉梁宸眼里透出些笑意,“早间是醒了会儿,不过还不能说话,一会儿又睡过去了,大夫看过,说应该是大好了,很快会再次醒来。”

    说罢忍不住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下,“夫人是我的福星。”

    吉美瑾瞪她一眼,不知尚且含着风情,这一眼毫无力度,反倒叫厉梁宸移开不目光。

    她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厉梁宸:“我最迟午时前得出发。”

    吉美瑾沉默,若他离开前厉琳不能醒过来,那他们兄妹两这辈子便再也见不着了。

    见她坐着发呆,娇艳的脸庞尚有靡靡之色,忍不住在她腰间一握,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摩挲着她的脸道:“很不舒服么?昨晚你叫了好几次疼,现在如何?”

    吉美瑾脸皮一红,赶紧看了喜丫一眼,没想到那丫头太有眼力劲儿,早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厉梁宸一笑,“屋里没人,只有你我,不用害羞,我早前找太医院拿了些药,给你擦一擦?”

    吉美瑾下意识夹.紧双腿,难掩羞愤地瞪他,“早前?你瞧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私下竟如此不规矩。”

    厉梁宸胸腔里发出一震震动,温柔的眸光流转在她面上,低头噙着她尚有些红肿的唇,哑声道:“你怕是不知,自从在牢里不小心瞧见你衣衫尽湿的模样,我连着做了好几夜的梦,因而,自你踏入我的地盘时起,你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说到最后,灼热的呼吸已经流连到她的脖颈处,深深嗅着她的味道,温柔舔舐寸寸肌肤。

    吉美瑾却被惊地说不出话来,“你……”

    厉梁宸叹息一声,紧紧搂抱着她,埋首在她颈间道:“昨夜前,我只有你终于成了我夫人的满足,可昨夜后,我便忍不住后悔为何不能早些遇见你。如此,也不至于刚刚享受人伦之美妙,便要与你分开两地。”

    说着似是有些忍不住,手伸进被子里,在她的身体上流连忘返,呼吸里几乎喷出火来,压抑着道:“夫人,记得从明日起要日日给我写信,告诉我你每日都在做什么,府里情形如何,有没有人刁难你,嗯?”

    嗓音愈发暗哑,“外出时要带着我给你的人,章丹和荼白不能离开左右,大将军府并不是风平浪静,这个世道也比你以为的要危险许多,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轻笑出声,“当然,你大可以‘狐假虎威’,但若有真的打不过的,忍耐一二,待我回来,再替你出气。”

    说了半晌不见她回应,忍不住抬头看向她的脸,却见她垂着眸子微微瘪着嘴,似是有些委屈的模样,忙问:“怎么了?又弄痛你了?”

    吉美瑾这才抬头,眼里噙着泪光,眸光复杂难辨,“你怎么会这么好,好的……我都……”有些舍不得看你去死。

    厉梁宸以为她舍不得自己,心中陡然欢喜,摩挲着她脸上粉嫩的肌肤,满目柔光,“你乖乖在府里等我,等将南边的匪患清除,我便上交兵符,不再带兵外出,留在京城照顾你和母亲妹妹。”

    原来这是他最后一次出兵吗?

    吉美瑾忽然心里闷闷的,他先是为国为民,尽到自身职责后,又为家中亲人打算。他是这样好的人,之前却还怀疑他用了下作手段,如今,更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心里有什么想要挣脱而出,吉美瑾怔怔地看着他,“你……”

    “将军,时辰不早,该出发了。”

    外面忽然传来厉梁栋的催促声,厉梁宸应了一声,“知道了,一刻钟后出发。”

    “是。”

    他最后亲了她脸颊一口,想到马上就要分离,心中实在不舍,又在她额头、眼睛、鼻头上落下,最后流连他最喜欢的甜软唇瓣,好一会儿才松开。

    压制着体内的躁动和急促的呼吸,他深深看着她,“夫人,我要走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也辛苦你照顾好母亲和妹妹。”

    说罢,不舍的松开怀抱,想要站起。

    吉美瑾忽然用力抱回去,强忍眼里的泪意,“谢谢你娶了我,也…也请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听说南边水路十分繁杂,人们大多善水性,有些水匪藏匿在水草、水底叫人防不胜防,你一定要注意好吗?我会照顾好老夫人和妹妹,我们等你回来。”

    上辈子厉梁宸战死的消息传回京城时闹得很大,那时她与贺安澜刚刚新婚,蜜里调油,也只听闻一二,还是贺安澜回家后与她闲谈说起,说厉将军似是在什么水道被水匪拉下水中,尸骨无存。

    可具体什么时候什么位置她是不知道的,她此时十分懊恼当时没能问明白些,此时也只能对他提示这么多。

    厉梁宸回抱她,唇边带笑,深深亲了下她头顶,“好,我定会牢记夫人叮嘱,一定小心水匪,别担心,我会安全归来,到时还得看我夫人到底如何‘狐假虎威’。”

    吉美瑾心中莫名一痛,一滴眼泪落下,透进他的衣衫,不曾染上他的肌肤便消融。

    厉梁宸又抱着她腻歪片刻,便将人放开,深深看她一眼,转身,不再回头,走了出去。

    忽然心中一空,吉美瑾捂着脸,诸多情绪一拥而上,她辨不清此时此刻的想法,却突然厌弃自己,觉得自己很自私自利,一点儿也不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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