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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刀刺情郎,血染白沙滩的真心

    夜色渐浓,北屿的鲛珠殿里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在上都听得见。刚刚咬舌自尽的皇叔已经没了气息,瑞姬对着他的尸体看了许久。

    却没有勇气转身面对母亲,她此刻一定对自己的作为震惊又心痛,可那时候,她也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若我能早一些懂事,长姐也不必一人以身犯险了。如今我们还是尽快想想接下来营救族人的事情吧。”

    满满看向打破僵局的泷姬,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尽量不去看因为惊怒和心疼而泪流满面的螺曼,只关注眼前要着手去破的局。

    单解封黑鲛肯定是没有用的,相国府的势力在良兹盘根错节,背后还有王权的支持。

    如果在衡都不能打入这条官商勾结的鲛人利益链,那么单靠黑鲛,赢的胜算还是甚少。

    真是可惜了冠华,好不容易有个靠得住的眼线却又枉死。听到她的担忧,殿内的几人都深以为然,瑞姬思量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由自己作为新一批送入衡都的鲛人,鲛人部队如今都知道王权易主,她可轻易混入相国府。且论起自保能力,全北屿也没有比她更能打的女鲛人了。

    此言一出,螺曼和泷姬便连声拒绝,去了相国府那样的龙潭虎穴要经历什么,在座的人心下都知道。可见瑞姬十分坚持,眼下也没有更好的人选只能答应了下来。

    瑞姬见大家都答应了她,便立刻宣旨:接下来的日子,由幼弟潋雪即位,螺曼观政。

    泷姬此刻需留下等黑鲛解封,暂时无法离开北屿,只能原地静等她们的消息。等开战在即,再自己去衡都换长姐回来领兵。

    见眼前的事都已规划好,满满便起身准备返回衡都。却还未走到殿门口,已有带血的侍卫冲进来禀报:

    月族杀过来了,此刻烈火宫和孟家兄妹正在灵海狱前与月族侍卫激战。

    瑞姬听言立即召唤所有侍卫留在此地,保护潋雪和泷姬。满满推开拉住她的泷姬,叫对方安心,便跟着瑞姬和螺曼冲了出去。

    今日的月族部队里,没有视她如眼中钉的仁霜,看来是在昆仑仔细养着胎不便下来了。

    为首的男子服饰华丽,头戴冠冕,应该就是月神那位执掌月族族长之位的兄长了,这位族长虽然长得异常俊美,却脸色青白,整个人森冷单薄,果然如传言所说是个病怏怏的模样。

    见到瑞姬这位国主前来,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边都住了手。

    烈火宫毕竟是凡胎□□,连着两场战役下来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苓胡用软剑撑着自己,靠在赶来的孟极身上剧烈地喘气。

    “前有陆上神为了一只狐狸意乱神迷,差点铸成大错。后有孟仙官在凡间找了这位尚武的如花美眷,你们昆仑山,还真是离经叛道啊。”

    说话的,是站在月族族长身边的玄月。满满见他当着仁霜都敢如此大言不惭,心里暗暗感叹此人真是无耻至极。

    瑞姬此时却提剑上前,不卑不亢地提出解封黑鲛乃北海国事。月族无权干涉,故去国主达成的协议对黑鲛实在不公,权柄已落自己之手,必要解封黑鲛,众生平等。

    “黑鲛善战…一旦解封,酿成危机三界的后果,还不是要我月族替你们收拾烂摊子?螺曼,数年不见,你又想掀起多大的风浪?”

    满满看着身旁的螺曼,她早已没了昔日征战沙场的杀伐决断,此刻握着剑站在她身旁也不过是强撑着几分士气为自己的女儿撑腰罢了。

    “当年复仇屠村,是我意气用事了。如今已隔多年,我和族人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此番解封,定会约束好黑鲛一组,不再生乱,请族长放心。”

    听见螺曼如此深明大义,步步退让。满满知道月族的话被堵了回去,虽没有再反对的理由,却绝不肯就此罢手,看来是要僵持一阵儿了。

    双方现下都没有先动手的理由,只等着对方先忍不住,好顺理成章地杀起来。满满向前一步正想劝劝架,就被从眼前一闪而过的孟舒桐抢了先。

    玄月看着胸口没柄而入的匕首,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动手的人,旁边的守卫碍着舒桐神女的身份,也不敢出手,只敢在原地看着。

    “你月族又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氏族呢?堂堂的天界战神,派一个男人来蛊惑我心,陷我于不义之地。这么龌龊的手段,我倒是乐得同皓因殿下去神君面前说道说道。”

    满满看着那个平日里总是淡然带笑的舒桐,此刻双眼猩红,肃穆绝艳的样子。

    便知她是真的伤透了心,她提起玄月那娇媚温柔的小女儿情态犹在眼前,如今却只能亲手了结对方才能解恨。

    舒桐拔出匕首扔在地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这几个月的恩爱缱绻不过是一场以她为棋的笑话,自己的沉溺其中还差点害了自己的挚友丧命。

    她嗤笑一声,狠狠地看了皓因一眼,走回了满满身边。

    被玄月的血溅了一身一脸的皓因看着眼前疯魔一般的神女,素日的清冷持重已全然不见,一身红衣之下只挑眉冷眼看着他,目光里寒芒乍现,令人生畏,却又令他的心里,生起了一些异样的心思。

    眼前的形势十分明了,就算月族今日打算酣战一场。按鲛人今日的决心,他们必然也无法全身而退,到头来不过是两败俱伤。皓因清了清嗓子,

    丢下几句好自为之的狠话便带着他的部队撤离了北屿。

    满满轻轻搂住舒桐的背,想用自己的温度让这个素日清隽温婉的神女在此刻的绝境里感受到一丝暖意。

    等受伤的一众人等回到娇颜,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瑞姬一刻也不愿意多等,跟满满和孟槐商议好计策,给了他们北屿的鲛珠令牌,就梳洗一番,带着几个北屿随从去了相国府。

    一直到用完晚膳,看见苓胡无碍了。她才放下心来,跟着孟槐乘着马车一路往相国府去。他们今日的身份是伪装成富商的北屿使臣,前来给相国送些进贡的珍品。

    马车上除了瑞姬带来的金珠数斗,还有孟槐添的一个翡翠玉盆,玉盆通体碧绿,泛着盈盈水光。

    这样种水的翡翠举世也难寻,能舍得拿这样宝器出来献礼,无非是身边这位孟公子跟自己一样,想用一些俗物换取瑞姬被善待能平安在相国府度日罢了。

    今日大摇大摆拿着令牌进了相国府,满满才敢四处好好打量这位盛世宰相的府邸,这一路的楼阁飞檐,盘龙古树都不如他们脚下长厅里,金砖铺地,宝石为顶的长厅来得更为震撼。

    眼前的这位相国,看着已年逾五十,却依然如那些销金窟里的壮年恩客一般左拥右抱,搂着好几位侍妾舞姬坐在主位上调笑嬉戏。

    见到他们进来本不以然地撇撇嘴,直到看到后面的家仆捧着的礼物。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连忙请他们上座。

    又叫人把瑞姬传了上来,眼前的瑞姬已换上宠妾的衣服,满脸温顺地朝着相国进酒,跪坐在桌边尽心地侍奉。

    这位相国提起北屿,显然十分满意。力赞北屿这些年的恭敬服帖另圣上和他都极为满意。此次更送来皇姬与自己为妾,更是贴心。

    他伸出手指捏住瑞姬的下巴,想握住一个赏玩的器物把她的脸转向来客的方向:

    “瞧瞧,你们北屿的女子,肤若凝脂,媚骨天成。这位皇姬的出身,正好与老夫相配,必不会亏待了她。”

    满满看着眼前忍着这位屈辱朝自己露出勉强笑意的皇姬,她被千恩万宠着长大,在那碧波万倾的海上有着国主之尊,现下却为了自己的族人委身于这具年过半百的残败之躯。

    她心里一酸,忙端起桌上的水晶杯一饮而尽。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孟槐倒是比她镇定许多,一直虚与委蛇地应付着眼前的相国,又暗示两位长老已经年迈多病,自己较那两位更年轻力壮,且对长生烛一事兴趣浓烈,想要入局。

    几人聊得正欢,厅前却有一位路过的公子,被相国叫住了:

    “轩儿,进来见见这北屿来的使臣。”

    被叫住的男子不过十五六岁,却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对他们厌恶至极。他走进来草草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往外大步走去。

    路过满满和孟槐跟前的时候,他低声骂了一句:

    “卖国走狗,令人恶心。”

    被骂的两人相视一眼,看来突破口就在此处了。

    相国却因为儿子的失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见着孟槐气度不凡,又出手阔绰,唯恐失去了这块送到嘴边的肥肉。

    他往桌上重重一拍,下了决心。邀请在座的两位使臣,同他一起入宫赴下个月的鲛月宴,届时可一同宴饮,还可品尝宫里炼制的不老丹药。

    两人连忙起身连连道谢,用过晚膳,便起身告辞退了出来。

    第二日的傍晚,相国府最小的公子,刚出了演武场的门,就见到了昨天晚上的两个卖国贼正在门口等着他。

    “怎么?骂你一句,你还想报复我?当心我爹扒了你的鱼皮去火上烤。”

    他见孟槐也换了一身劲装,以为对方要伺机报复自己。但眼下在良兹的地盘,他丝毫不怕,还挺了挺胸。

    “小公子说得没错,我为何要报复?我虽有无奈,卖国求生残害族人却是事实。”

    “我只是自小习武,今日来这演练,见你内息紊乱。再练下去也是无用,反而容易伤着自己,特来提醒一句。”

    孟槐说完转身就走,才不会两步,身后朝他刺来的长剑就擦着头发来了。跟他预料的一样,官家少年郎,哪有经得起激的。

    他接过满满递来的沧耳刀,转身向对方刺去,这位小公子年纪尚幼,出手之时只凭着自己的几分莽撞。

    此刻被内力浑厚的孟槐用沧耳刀这样的利器一击,只能生生地被震落了手中的剑,往后退了两步便跌坐在地。

    “皇家师傅,怕伤你筋骨,是不会放开了手脚教你的。学一点花拳绣腿,在衡都当个富贵少爷也尽够了。”

    地上的少年听见这句话,挣扎着又爬了起来,对着孟槐大吼:

    “我才不想做什么富贵少爷!我要练真功夫,他日金戈铁马保家卫国!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会让我良兹子民落得你们鲛人这个下场!”

    听见他的话,满满和孟槐同时回了头。看着孟槐故作迟疑惺惺作态地应下了小公子要跟他习武切磋的要求,不禁在心里暗自佩服他的好演技。

    等回了朱颜,瑞姬的密信已经送到了,信上说道歉:

    相国有位心头大患。便是如今的皇长子,他一直反对炼丹之事,也对长生烛的存在极为反感。认为此举罪孽深重,会遭天谴。

    无奈圣上深爱此子,他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最近皇长子郁郁寡欢,常常微服出宫,饮酒浇愁。

    这封信来得很是及时,如果能跟皇长子结盟,那么从相国府到宫里,便都有了能接应的人。

    “这皇长子可不会想跟你学功夫,这愁肠百结的时候,他要的,是一朵解语花。是像我们兰时姑娘这样身若娇莺,媚气自生的红颜知己。”

    满满看向坐在旁边的兰时,再次露出了她最像狐狸的表情—狡谲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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