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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大婚,喜得玉璧

    涂山醉容好起来的速度远比满满预料的快,等她能下床顺利走动了。整个涂山氏才算可以安下心来。

    虽然这位表姨对自己的病因讳莫如深,她再三套话也没问出什么来。

    可听见自己和孟槐即将定亲,涂山醉容还是高高兴兴地备了一套羊脂玉雕九尾纹样的食具和一整箱黄金给她作为嫁妆带回衡都。

    成亲的诸多事宜不用自己操心,有孟槐事无巨细地盯着。满满正好躲懒,他们回来的这天,那位月族族长只说身体有些不适,要回玉蟾宫调养几日,便留书告辞了。

    孟舒桐也被他们这桩突如其来的喜事惊得速速回了雁都去准备,虽然自己再三强调不用太隆重。但照孟槐的性子,九州八紘里只要他能为她寻来的宝物,应该是一件也不会放过的。

    与衡都的暑热刚褪,秋高气爽不同,玉蟾宫的寒气将散未散,披着斗篷的皓因一边在库房翻找着能拿得出手带去雁都的器物,一边猛烈地咳嗽。

    从前他是看不上这九尾狐的,可如今,他心悦孟舒桐。那这即将和孟槐成婚的狐狸就可亲了许多,以后大家也是一门子亲戚。

    既然这样,他还是要寻个好礼贺上一贺的,只是他多年来甚少出宫与人往来,这礼物他也不知道选哪个才合宜。

    “哥哥如今真是疯魔了,与衡都那群乌合之众厮混也就罢了。居然连丹药也停了,是日子活够了,伯都还未成人你就打算早早仙逝了?”

    听见仁霜的声音,低头忙碌的人终于转过身来。他回避了妹妹的眼神,走出库房往寝殿走去,对刚才的话充耳不闻。

    由着仁霜在身后絮叨,提醒他不服丹药身体日渐虚弱早晚会被自己的任性搞垮。又强调起自己为他制药的苦心,若不是为了他,自己又何须派了亲信常驻宫中。

    就是为了每月将稀有的文王草度化进丹药里,连那些皇宫里的人族都跟着沾了光。

    见他油盐不进,只闭目躺在床上。只能坐在一旁晓以利害告诉他,那只九尾狐再查下去,早晚查到自己头上来,届时大厦将倾,月族千年来的荣光就要毁于一旦了。

    床上的人还是紧闭双眼,一言不发。直到听见气急败坏的妹妹走出了宫殿,他才翻了身侧躺着发呆,仁霜说的他全都知道。

    可一想到孟舒桐那双如水的眸光里映照出的自己,他就顾不得别的了。

    十月初二在大家的期待里如约来临,除了满满的家人,和烈火宫的一众兄弟。孟槐邀请的来客,倒叫她觉得惊喜又意外。除了意料之中的朱雀和泷姬,还有扛了一整只宝石铜鼎下凡的月族族长,还有致远仙君,和涂山醉容。

    今日这喜宴,算是真真的,把天上飞的,海里游得,地上跑的,都聚齐了。

    加上孟府准备的十里红妆,清一色宝珠嵌顶的马车队伍从街头排至巷尾,更是引得人们涌上借街头,探头探脑地观望着这不输公主出嫁的婚礼排场。

    满满坐在花轿里,躲在盖头下有些伤怀。今日她没有戴寻常的头冠,孟槐怕她压得头重脖颈酸痛,只定了一套凤凰含珠的步摇来衬她的喜服。

    明珠虽大,重量却轻,不会压头,比起坠得发髻头皮生疼的宝石碧玉,来得要更轻巧。

    她眼前不禁浮现出柴儿那张笑眯眯的脸来,上一次她收到头冠的时候,这傻丫头还拿软缎包着棉花细细地给她在冠子里做了一圈垫子,怕她戴久了受不住。

    只可惜,那顶冠子最终她也没能戴上,反倒害她失去了最念着她的柴儿。

    花轿落地,她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扶住轿边伸来的手,在一片鸣乐声中缓步走进了今日的喜堂。

    都说新娘子最漂亮,此刻的满满却在心里暗暗感叹这份漂亮的不易,今日她天不亮便被拉起来梳妆,嘴上和脸上不知道敷了几层脂粉才熬到妆成。

    “又发呆呢?一会儿要出去拜堂迎客啦,”

    满满看向一边用螺黛给自己描眉一边怕自己睡着不停找话说的苓胡,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师父,你什么时候成婚呐?等你和孟极成婚的时候,我非去青丘给你抓只麒麟来当贺礼才好。”

    这话里有她一万分的真心,虽然此刻坐在前厅的涂山醉容听了她的想法未必会高兴。

    正在说笑的两人,忽然听见前厅的一声通报:“相国到。”

    因着这“鲛人外使”的身份,孟槐又带着相国府小公子习武。今日两人的喜宴,倒也迎来了这位当今在良兹只手遮天的红人来道贺。

    满满担心苓胡,本想叫她避而不见,苓胡却不以为意,只说无碍,届时真被认出来的话,见机行事便好。

    等她一步步被丫鬟扶到孟槐的面前,偷偷透过缝隙观察堂前的宾客,那位美艳的小姨已经被油腻的相国盯得有些不耐烦,左顾右盼之际正对上外甥那双贼溜溜的眼睛。

    两只狐狸相视一笑,涂山醉影深吸一口气,摁下了心里的恶心。罢了罢了,这大喜的日子,且忍忍吧。

    一旁的泷姬看着倒是镇定,孟槐这次邀请泷姬简直是睿智之计,今日有北屿皇姬观礼,定是把这位相国心底对他们身份的最后一丝疑云也打消了。

    满满听着礼生的提示,与孟槐对着家人和宾客行礼。待行至对拜交手之礼,她把手交给对面的人握住。那双修长温暖的手把她的手牢牢包裹住,手腕上却被灼热的泪滴跳了好几下。

    真是个傻子…当这么多人哭倒也不怕丢人了。她忍不住盖头下偷偷笑了起来。直到孟槐挑起盖头,看着近在咫尺那张俊秀的脸上含情的眼,她才觉得脸红耳热起来,忙在喜扇后垂下了眼。

    这一日人人都笑得合不拢嘴,等孟槐应酬完宾客推开门的时候,满满已经自己宽了外袍拆了一头的珠翠,穿着一身贴身的红色里袍,坐在桌边吃丫鬟给她递进来的点心吃食。

    还没等她碗里的酥酪被送进嘴里,整个人就被孟槐打横抱了起来。

    “唔~你等我吃完行不行…”

    今天的孟槐格外霸道,堵上了她的嘴以后,就再也没给她起身吃东西的机会。

    这一刻千金的春宵,他自然一点一滴的时间也不舍得浪费,等折腾够了满满在他臂弯里昏昏睡去的时候,窗外的天空都已经微微露了白。

    等两人起身,已过了正午。等梳洗好,吃了丫鬟送上来的喜碗,便一道回了娇颜,孟槐在衡都置的宅子虽大。却不如有师父和大家伙儿的院子安心。

    回了院子里,满满正要如常去铺子里忙,就被冥河叫住了。

    昨日喜宴上人多,这位腼腆的少年没好意思递出自己的贺礼。今日一直在院子里等到他们回来,才掏出自己打的一对小小的黄金葫芦,葫芦上刻了孟槐和满满的姓氏,看着十分精美。

    满满拿在手里欢喜得很,立刻就配在腰上的玉璧旁。

    又给孟槐也系上,这玉璧是昨日大婚致远仙君的贺礼。两块环形玉璧白绿相间,刻着瓜瓞绵绵的图案,很是吉祥。

    怎么不见月族族长和舒桐呢?满满绕着朱颜找了一大圈,直到撞上刚送完货的苓胡,才知道昆仑山那位月神今儿来寻孟舒桐和她哥哥了。

    眼下应该三个人应该都去了城郊,满满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对月神的膈应还是抵不过对舒桐的担心。跟着孟槐骑了一匹快马朝着城郊赶了过去。

    这三人对峙的画面倒是没有自己想得糟糕,只面对面站在凉亭里僵持着。听见她和孟槐的脚步声,都不由自主回头看着他们。

    见月神打量着自己,满满一时有些尴尬。因为成了婚,她早起便把头发都挽了上去,梳成了良兹成婚女子常见的样式,她摸了摸发髻,正不知怎么好的时候。孟槐拉住了她的手,走进凉亭对月神行了一礼。

    坐在两兄妹身边大眼瞪小眼的舒桐,也笑嘻嘻地叫了一声嫂子。

    这两个字一落音,本来板着脸的月神倒冷冷地笑出声来,满满看见她的脸就生厌。只上前拉着自己的小姑子一道告辞离开,留下那两兄妹自己呆着。

    仁霜望着那个拉着孟槐远去的背影,她好像真的放下了。只安心过着眼前的日子,那个因为她搅得翻天覆地的昆仑山和撕心裂肺的陆吾,现在都好像和她没了关系。

    可自己,却被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位和只有利益的婚约困住了。连同陆吾一起,日复一日过着哀苦无边的日子。

    “兄长和该知道,一旦有人让你动了断药的心思。我便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了。你的命,我向来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你不要一时昏头,连整个月族也要弃之不顾。”

    仁霜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哥哥,心里觉得更烦了。这药若是再断上一些时日,他的身子就真的撑不住了。

    “你若要动她,不如今日就拿了我的命去。”

    皓因抬头看向他倔强霸道的妹妹,他本是个从小困在玉蟾宫内因为病弱而寸步难行的无念之人。

    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虚有一个名头,万事都靠妹妹四处征战的傀儡。

    可那一日,他见到她手刃玄月,泪中带笑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无尽深渊一般的日子里升起了一点盼头。明明是白日晴天,她站在那里,就像身后有粼粼星光洒满海面,晃得他睁不开眼。

    往日里,靠着鲛人的丹药苟活,只为了月族的荣光和体面能多延续一些时日。可如今,有了她,他心里便有了碰不得的软肉,她一皱眉,自己就心痛。连她恨的,他也一并恨了起来。

    他无视拂袖而去甩下狠话的妹妹,起身上了等在一旁的马车。这时候娇颜要用晚膳了,再晚该来不及了

    今日的娇颜晚饭开了两桌,大家跟着满满的家里人一起热热闹闹吃了饭,明日一早家里人就要走了,晚上婉仪拉着女儿女婿说了半天的话,才依依不舍地回了房。

    等回到屋里,满满解下玉璧时,却看见玉璧内圈,刻了两个小小的字:醉影。她惊喜万分,又立刻去翻孟槐的那块,另一块的内圈刻的两个字是:卓里。

    原来我爹叫卓里,她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名字,重复了好多遍。孟槐干脆陪着她坐下来,细细地同她说仙界流传的涂山醉影的传说:

    这位涂山少主当年,刚满十六便收服了椿机又已一己之力挽救险些毁于一旦的青丘。

    是三界赞颂的义士,她帮过那么多的人,为旱地降雨,为枉死的人通灵雪冤。为北屿丧命火海的幼子引路净海。

    “我们满满,是一位大英雄的后人。”

    孟槐揉揉她的头发柔声道。

    “可她救了那么多人,偏偏撇下了我。如果她还在,那个仁霜还敢拿天雷轰我,拔掉我的指甲吗?”

    “我爹也不要我,他们都可以撇下我,却又要把我生下来…”

    满满说完这些,就把玉璧搁在了桌上,仁霜的母亲是月族的战神。所以她总时站得高高的,自己见她只能躬着身子行礼,跪在地上认罪。

    她的母亲明明也是战神,可她连名字都是陆吾取得,涂山和青丘的族谱里没有她,世上受过母亲恩惠的那些人也没有认过她。

    孟槐听见这些话,心里猛地一酸。他伸手把她圈进怀里,自责到: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护住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满满也伸手圈住他的腰,把头埋进这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也好,从今往后,她也有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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