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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有孕,神族暴露

    自苓胡成亲那夜过后,满满就发现鲛人案的进展也渐渐顺利了起来。

    相国府由大公子代管过后,倒是没有人为难瑞姬,她日常出入走动反而比之前方便了许多。

    扩建长生殿的事,也被皇长子压了下来,圣上还颁了旨,下个月就要立皇长子为储君,届时兰时也该生了,说起来也算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儿。

    月族族长从冥河出事以后,就回了仙界养病,舒桐也回了雁都,除了每天晚上应付孟槐叫她有些吃力,新为人妇的日子满满倒觉得还算轻松。

    这一日正在娇颜里盘货的她,见到青雁的时候倒有些惊讶。泷姬最近甚少来信,这只翠绿的鸟也是许久未见了,信上的内容倒是简单:

    只说起潋雪开始习武了,陆吾这两日派了人来从地牢里提走了舅父。说要去昆仑山上审一审。泷姬拖人给她带了一筐乌参和虾蟹,这两日就能到,滋补身体最是合宜。

    最近她胃口倒的确不好,孟槐整日愁得不行,有口新鲜的海味吃倒正好调剂调剂。

    到了晚饭,也只浅浅喝了几口粥的满满,匆匆换上夜行衣带着孟槐就去了郊外的将军府。

    最近相国府新丧,所以地宫里没有再入新的鲛人,而这城郊的将军府,却一直稳定的为长生殿供应着“燃料”。

    之前小鲛人提到过,这将军府的地宫里有那日自己在长生殿见过的神族,她派人查探了一番后,选在要运送鲛人入宫的今日,来碰碰运气。

    这将军府自从上次鲛人侍卫自尽后,门口的守卫又多加了好几层。两人趴了半天,也没找到进去的缺口。

    孟槐只能由满满用隐遁之术跟在侍卫后面混进去,自己守在门口等着她。

    今日的地宫与上次看起来并无不同,鲛人池扑面而来的咸腥之气让满满觉得有些恶心。

    她蹲在墙角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守卫进来,正打算四处看看,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朝里走的人里,除了侍卫,还有一位两鬓斑白的高个男子,整张鬼眉虎眼长得凶神恶煞。应该就是那位余长卿余将军了。

    只见他围着关押了鲛人的池子走了两圈,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满意,又蹲下身细细打量了一圈池子里的鲛人,不耐烦地开口道:

    “如今送来的鲛人一批不如一批,宫里能孕育鲛胎的年轻男女怕是都要不够了。若不是那黑鳞母鲛当年与我打过照面,怕被她认出来,我倒想亲自去北海抓一批年轻力壮的回来。”

    身后的侍卫谄媚一笑,连忙接过话头:

    “咱们将军当年立下的大功,就是相国也不能和您比呀。现下这稀有的文王草,神族也只放心过您的手进宫,这是把咱当自己人呢。”

    主仆俩说得正热闹,地宫里又进来了一位黑衣蒙面的男子,满满定睛一看,正是她那日在长生殿见过的神族。

    只是今日这位神族的手里,提着小小一个布袋,见到将军便递了过去。

    接过布袋的人打开看了一眼,便交给身边的侍卫收好,客套了又邀请这位神族去院子里喝茶。

    不料这位神族今日似乎并不想给他面子,只低声抱怨了几句最近的鲛人质量太差,丹药产量都已减少。

    不过是几个鲛人,还能比他费劲弄来的这袋圣草更稀缺难得吗?

    听出来对方的抱怨之意,这位将军倒也不敢发火。先是解释了之前与北屿谈判的一直是最近刚丧命的相国。

    又提起自从北屿上一任国主过世,现今新任国主变成了黑鳞的皇姬,更要命的是,那个被关在地牢里的螺曼也被放了出来。

    现下黑鳞也被解封了,北屿早不如从前那么好说话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说起如今派在衡都接洽的孟姓使臣。

    这个姓孟的是个只会和稀泥的,自己在相国府见过他一次,不过是个只会说笑推诿的草包,每次满口应下的事。没有一次是干成的。

    满满听见他对孟槐的评价,忍不住捂住了想偷笑的嘴。真该让守在门口的那个“草包”来听一听,这位将军对他的抱怨。

    “将军如今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不过一个使臣,若有妻儿被你绑了来,对咱们的要求岂有不从?”

    蒙面男子说完这句话,见将军沉默不语,便继续激将起来:

    “当年北屿国力正盛,你尚且敢用妙计搅乱北海成事,如今这富贵泼天的日子倒给你养得懒怠了?”

    满满见这位将军被提起此事,眉头深锁不愿答话。便知另有隐情,她挨着墙坐下,定了定神,开始读他的心事。

    鲛人地宫里十分阴冷,读心术又对灵力消耗极大。不过片刻功夫,她就觉得冷汗浸透了背部,一阵阵的恶心朝喉咙涌了上来。

    眼看想知道的事情都读得差不多了,谈话的几个人又想把自己绑了去,。她起身摇摇头,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不成想才刚翻上将军府的院墙,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守在墙下的侍卫摸了摸头上的秽物,反复查看了空无一人的墙头,只能自认倒霉地摇了摇头。

    出了府被孟槐一路背回府的满满,还没来得及等医师诊脉,就连忙请人去把瑞姬叫来,她今夜读到的东西,解开了一个鲛人误会多年的秘密。

    眼瞅着小厮麻溜的出门去,她才安下心把手交给候在一旁的医师把脉,等瑞姬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孟槐叫来的补品软垫团团围住。

    方才跟瑞姬擦肩而过出门去的人,正是报了喜脉得了一箱元宝赏赐的医师。

    满满看着眼前高兴得在地上乱转的孟槐,觉得头直发晕,把他赶了出去。才坐下来告诉瑞姬今日自己感应到的一切:

    当年的北屿,杀死他幼弟的人,并非是岸边村落里的匪徒,而是良兹那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人族与鲛人混战的那一年,是他假扮匪徒,带了一队武艺高强的死士,潜入鲛珠殿偷走了小皇子。

    本来此举只是为了让北屿投降同意向他们输送鲛人炼丹的条约。而螺曼爱民心切,又骁勇善战,自不肯从命。

    他带着一队人在海上漂了三天,鲛人也不肯松口,眼看着要暴露自己的位置,命丧黑鳞之手。

    他只能把船开进幽暗的海沟旁,对小皇子下了狠手,杀害了那个年幼的孩子,又把他焚烧炼膏,开回北海上点火烧船来报复螺曼。

    也正因为他的真实身份是良兹的将军,所以北屿按着匪徒的身份查遍了周边列国,也难寻他的踪迹。

    而这一次的痛失爱子,使螺曼变得疯疯癫癫,大家在神族调停下,只能勉强维持了好几年表面的平静,长生烛也只能中断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良兹和诸国派了各种细作游侦钱潜伏在北屿,游说各位长老和国主,却在眼看就要成功之际,遭遇了巨大的阻碍。

    螺曼随着瑞姬的诞生,神志逐渐清明。又开始对本已放权的北屿国事进行干预,已经快要做成的这桩买卖,只能又搁置了下来。

    而那位懦弱又多情的北屿国主,此时却正中了细作们的下怀。这些年北屿在各国的打压之下本就国库亏空,他早就在各种游说之下,动了要献祭鲛人,以停止进贡鲛珠亏空国库的心思。

    当年本就是为了迎战才和黑鳞联姻的他,对螺曼的情分早已不剩几分。如今见她插手搅了自己的好事,更是心生不满。

    偏这时侯,蓝尾鲛人的小郡主在一次宴会上,在长老们的精心安排之下,出现在了他眼前。

    蓝尾一族对国主从来温顺服帖,血统高贵又善歌舞。与雷厉风行的螺曼,是全然不同的两种风情。

    在这朵柔情蜜意的解语花的攻势下,沉溺不已的国主,对早以离心的螺曼,生出了废后的心思。

    可彼时的黑鳞势力甚大,掌管着一大半的北屿兵力。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利欲熏心的长老便向他献计,要废螺曼,可求良兹相助。

    于是,这位将军再次乔装返回当年的战场,带着几个随从化身匪徒,潜入了北海附近的小村庄。又故意将自己回到北海的消息放给报仇心切的螺曼。

    果不其然,被丧子之痛蒙蔽双眼的螺曼,没过几日就酿成了当时的灭村惨案,这位鲛后顺理成章地被废黜,黑鳞也被封印在地牢里。

    北屿国主也终于得偿所愿,迎娶了尊贵的蓝尾郡主。通过出卖自己族人的性命,将亏空的国库,用族人尸骨换来的钱填了个盆满钵满。

    只可惜了那些惨死的村民和鲛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在这些利欲熏心的弄权者的眼里,连自己的子民都可以为了利益牺牲,只要王位在手,死多少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只可惜了螺曼,一世英武,却因为枕边人的算计。带着族人在暗无天日里的地牢里被关了那么多年。

    “瑞姬,我知道你现在想立刻抓了那个将军处以极刑。但你能不能再等一等,等我们把幕后的人揪出来,还整个北海一个公道?”

    满满看着悲痛欲绝的瑞姬,忍不住走下床紧紧抱住她。

    这位皇姬看着母亲和族人被关在水底数十年束手无策。却到今日才知道,始作俑者居然是自己变了心的生父,这样的打击,任谁短时间内都接受不了。

    她摸摸自己的小腹,在心底暗自下了决心。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跟自己骨肉分离,受自己和瑞姬一样的苦。

    等瑞姬冷静下来离去后,她才有空安抚正在努力把院子填满的孟槐:

    “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要死了…你弄这么多灵药珍奇回来,不怕给我补出毛病?”

    眼前忙忙碌碌的下人,简直比他们成亲那日还要多。各种药材补品,正一箱箱被搬进院子里。

    她一边在院里散着步,一边听着孟槐跟在身后喋喋不休地唠叨:这些东西还不够多,万一需要的时候找不着才叫人心慌。他已叫朱雀上天宫,去找百花神君要几帖灵安符。

    这灵安符,在天界最有盛名。能让神女灵兽生产之时,顺利平安,不伤母体的灵气和内力。是顶好的东西,他多要一些,便可给兰时也备上。

    满满挽住他连声夸赞他的周到,又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求他唠叨了一晚的嘴能闭一闭,眼下自己是真的被他念叨困了。

    听见蒙面的黑衣人提议要绑了自己的妻儿相要挟,孟槐便一刻也坐不住了。

    要不是满满拉着,他今夜便要杀进将军府去,看看那个脏心烂肺的东西能吃自己几拳。

    自己如今有灵力加身,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再不济,家丁不能叫孟槐放心,也可以叫上烈火宫的兄弟守上一阵。

    看着眼前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刻也停不下来的孟公子,她无奈的笑出声来。

    罢了,也不等明天了。她立刻差人去请苓胡和孟极过来,这个好消息和麻烦事儿一并告诉师父也好。

    有两个烈火宫的高手在孟府看着自己,叫自己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夫君放下心来。接下来的日子,她才能轻松点。

    衡都的孟府今夜灯火通明,准备着夫人怀胎要用的一应物品,昆仑山的明光殿今夜也没有要灭灯入夜的意思。

    陆吾看着拿剑横在自己面前的仁霜,忍不住把牙咬得咯吱作响。

    本来这位北海来的囚犯就嘴紧,自己审了一下午也没审出什么来。

    这个女人还跑来捣乱阻拦,说自己滥用私刑,秘密审讯,已触天规。鲛人长老一看撑腰的来了,干脆把眼睛也闭了起开,看也不看他。

    陆吾忍着脾气,晓以利害同她争辩了半天后。仁霜还是坚持北海千年来,都隶属月族管辖。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昆仑山插手鲛人一案。

    两人僵持不下之时,身后一个摇摇晃晃的小身影突然冲了出来。

    跟着他的仙侍连忙跪了下来,向二人解释小殿下因为入睡前找不到母亲,一直哭闹,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带他来这里找仁霜殿下。

    刚才还对自己横眉怒目的女子,此刻已经温柔地蹲了下去。

    抱起脚边的孩子,陆吾看了一眼她怀里的伯都,这孩子从来不敢与他亲近,除了见到他的时候会怯生生地喊一声父君,连伸手求他抱一抱的勇气也没有。

    他长了一张与银霜极为相似的脸,只有方方的额角和有些钝的下巴和自己有些相像。一双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睛正有些畏惧地看向自己,脸上的泪珠还挂在脸上。

    “父君…觉觉。”

    看着伯都把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合在脸旁边,把脸歪过去靠着。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丝不忍,按捺住想摸摸伯都小脸的冲动。

    他扭过头,对着身后的女子低声道:

    “你进去带他睡觉吧,今日不审了。”

    听见他的话,仁霜才放下心来。她把脸贴向怀里那一团热乎乎的软肉,留下一句话后便快步走出了明光殿,朝着寝宫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陆吾,却因为那句话失去了所有力气:

    仁霜走之前告诉他,九尾灵狐有孕了。孟槐已经遣了玄鸟朱雀去百花神君处求灵安符。

    许多事,就算他心里早有准备,也无法在消息来临的时候少难过半分。

    他狠狠攥了攥手,克制住自己想要发疯的冲动。这些日子以来,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酸楚无奈的痛感,可以假装平静的生活下去。

    此刻悲伤却又像一道雷击一般兜头而下,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忍下眼底的猩红和水光。

    朝着昆仑殿,一步一晃地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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