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女寺丞升职记 > 我成亲信了?

我成亲信了?

    眼看着那女子逐渐消失,苏雨安忙加快脚步,一路经过甲山亭,穿过一片枯叶林,越走越深,耳边的声音慢慢淡去,苏雨安脚步一下顿住了。

    竟没注意,国公府里还有如此一角,仅有几间破败的屋子、杂草丛生,荒凉颓败。

    她环顾四周,眉眼冷几分,低声道:“既专门引我来此,姑娘为何还不现身?”

    直到现在苏雨安才反应过来,那女子一早就将她当做目标,故意让她认出,引她跟随,只是不知此人是敌是友,目的何在,想到方才李鸿煊的嘱托,苏雨安多少有点后悔,不该独自出行。

    人,迟迟未能出现,苏雨安等了半刻钟时间,正欲抬脚离开,余光突然看到一个人。

    那人警惕的盯着远方,确认无人跟来,才缓步上前,直直跪到地上,嗓音戚戚:“小人万般无奈,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求大人为我做主。”她徐徐将头抬起,露出整张脸。

    苏雨安瞳孔猛然一缩,朝后退了一步。

    当真一模一样!

    “你是何人?”苏雨安声音顿时冰冷起来。“有冤也该去找官府,我不过一介平民,无权无势,姑娘这般当真让苏某满头疑问。”

    “大人...”张婉莹眼眶里瞬间噙满泪水,嗓音哽咽:“小女子名叫张婉莹,我自知此行冒犯,却也是被逼无奈,大人在明知可能有诈的情况下还是选择跟我来到此处,便证明,这一险,婉莹赌对了。”

    苏雨安垂着眼帘凝视着面前的女子,她哭得越发楚楚可怜,苏雨安心里却毫无波澜,面无表情道:“不必称呼我为大人,你若当真认识我,应是知道,我并无官职在身,张姑娘,你确实高看我了。”

    “怎会呢?苏公子现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又时常同王爷出入,若说这皇城下有谁能掺和小女的事情,恐怕非公子莫属。”

    她言辞凿凿,似是确定自己一定会留下。

    苏雨安沉下脸来,任谁被人算计心里都免不了有几分怨恨,苏雨安自然也没那么伟大,她不愿涉险,至少在此刻不能给李鸿煊再带来麻烦。

    转身正欲离开,却突然听到。

    “公子难道不想知道,为何那具尸体会出现在柳府院内,或者说,她究竟知道了什么秘密,被人如此残酷杀害?”

    “还是说,苏公子,害怕了?”

    苏雨安脚步顿住,她侧过头,眼神凌厉,第一次用淬了冰的嗓音,冷声道:“莫对我用激将法,你引我至此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你并不信我,张姑娘,何必呢。”

    张婉莹神色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中翻涌着痛苦和凄楚,再开口,声音变得沙哑:“苏公子,我...我是婉柔的同胞姐姐,我妹妹死的冤枉,求大理寺为家妹做主。”

    苏雨安站直身子:“此事顺天府正在调查,为何不前去鸣冤?”

    “小女不敢前去,怕最后落得个与家妹在阴曹地府相会的地步。”

    “所以呢?张姑娘,找苏某目的何在?”

    苏雨安冷眼看着,并不张嘴让人起身,张婉莹真正想倚仗的是谁,她心里一清二楚,可真是好算计。

    果然不出她所料,张婉莹垂着眸子,低声说:“小女有所听闻,公子同大理寺卿瑞王关系亲近,若公子能将小女冤屈讲述给王爷,小女感激不尽。”

    “既如此,今日瑞王也有来此,姑娘怎不直接当面箴言,又何须我在中间传话?”

    这话一出,张婉莹哪能不知道面前的俊秀公子动了气,她扯了扯嘴角,无奈自嘲:“公子,莫不说瑞王在此,便是瑞王殿下站在小女的面前,盛威之下,岂敢多言。”

    她嘴角微颤,攥紧拳头,心里忐忑不安。

    “苏公子,你可记得你刚来此时曾为一女子家人在堂上辩驳,她名为梦香,小女曾和她在同一绣庄学过刺绣自知道她所受的惨事,小女并非戏弄公子,只是,此事重大,不得不再三思索,小心谨慎。”

    苏雨安眼神略有缓和,静默一瞬,淡淡道:“但你既需要我的帮助,却不信我,我便是有心相助恐怕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张婉莹观她有所动容,连连磕了三个响头,眸光中丝丝缕缕满是怒意,嗓音尖锐:“婉柔同我在一场动乱中被迫分散,待我同她再次重逢是上个月,那时她早已被郑飞扬掳为侍妾,百般折磨。”

    “我同她于上个月重逢得知她生活凄惨,便与他谈起公子之事,但公子一直在王府闭门不出便没能寻得机会,那晚婉柔冒死相撞就是为露出伤痕,让公子生疑。”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我只知她被迫为妾并不知她竟是因为发现郑飞扬的秘密,直到前日在家里发现她偷偷留给我的遗书,上元那夜她便已抱了必死的决心,却没能同公子说出秘密,当晚她便被夺了命。”

    苏雨安眼神狐疑:“那夜为何不能直言,我只看到她慌乱离开。”

    “因为遇到了国公府嫡公子。”张婉莹声音恨恨,只怪她的妹妹运气不好,没能得到上天垂怜。

    她一字字从牙缝中挤出:“魏修然歹毒之处比郑飞扬更无不过,家妹那日恐怕就是被他抓回去,仍尸到柳家。”

    苏雨安神色不变,杏眸淡淡睨着她,若有所思道:“魏修然如此恐怖,你同张婉柔长相一样,是如何敢独身前来这国公府,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张婉莹哽住半晌,涩声道:“今日寿宴,我扮作侍女,今日贵人居多,魏公子怎会将一介侍女放在眼里,我既胆敢前便早已做好准备。”

    “你所说的秘密是指什么?”

    张婉莹却不愿再继续说,反而问道:“公子能帮婉莹将此事禀报王爷,为家妹惩治歹人吗?”

    “否则你便不会继续说下去?”

    “小女不敢,但小女也知,若一次将事情说尽,手里便什么筹码也没有了。”

    张婉莹再次俯身朝苏雨安磕了个头,冷静道:“小女目前在城西的锦绣庄里做绣娘,如果公子还有话问,可于每日酉时寻我。”

    苏雨安正欲开口,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张婉莹脸色瞬间发白,从地上站起,仓促留了一句‘小女等候大人前来,这秘密绝对值得。’,便匆匆朝着来时的方向逃走。

    人刚消失,有几个玩闹的孩童跑了过来,苏雨安刚绷直的后背蓦地松了下来,轻舒口气,心情却更加复杂沉重。

    来此之前她只想知道这女子同死者有何关系,没曾想其中竟还有其他缘由,此事牵扯魏国公,看来只能寿宴过后同李鸿煊商量一番后,由他定夺。

    苏雨安忽然觉有些好笑,原来她现在已经被京城的人当成是瑞王亲信。

    她不疾不徐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还未到甲山旁边,赫然顿住。

    魏修然和郑飞扬正大刺啦啦的坐在路中央,将路堵个严实,而这一处却是回去的唯一出口。

    尤其魏修然的眼神,总有一种黏腻腻的感觉再苏雨安的身上不断扫射,让她打心底觉得厌恶。

    她确信之前从未招惹过他,不知此行何为,苏雨安眸底闪过一抹冷意,缓缓的说:“敢问公子可否屈尊挪动,小人需从此处经过去给我家大人复命。”

    没有听到回应。

    苏雨安抬起眼帘。

    对上一双满是探究的阴森目光,仿佛阴暗角落里的毒蛇,吐着蛇信子紧紧缠绕着猎物,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息。

    魏修然抚着下颌,似笑非笑:“哦?你是哪家大人家的仆人?”

    “小人乃是瑞王的随从,今日随大人前来赴宴。”

    “飞扬,我真不知什么时候瑞王殿下有个如此年轻的侍从,若我记得没错,他身边跟着的向来是个叫长喜的老侍从。”

    郑飞扬挤眉弄眼,阴阳怪气道:“魏兄有所不知,据我所知,此人已经在王府居住数日,同王爷关系匪浅啊,还是别为难这位小兄弟,若是王爷怪罪下来,我等可没法交代。”

    “是吗?”魏修然眼中满是好奇:“这小公子当真这般被看重?”

    “当真,当真。”

    苏雨安冷眼看着两人一来二去,强忍住想要反胃的冲动,淡淡道:“小人只是个普通侍从,并非什么重要人物,公子折煞小人了。”

    “呵呵...”

    魏修然低笑出声,他轻抬眉头,身体微微前倾,朝着苏雨安苦恼道:“若真是如此,那本公子心中的担忧确实少了几分。”

    “喏。”他朝身旁的池塘扬了扬下巴,继续说:“本公子的荷包不慎掉落,此处又无他人,这荷包可是我祖母今日刚刚赏给我的礼物,万不能丢失。”

    “嗯?小侍从,你说该如何呢?”

    苏雨安藏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攥住,指甲抠的手心满是红痕,硬生生将心底的怒意克制住。

    终于明白他们这是专门冲自己而来,方才她还在笑话张婉莹把自己当做瑞王亲信,没想到现在就让她切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亲信。

    他们不敢得罪李鸿煊,但是可以借着侮辱她的机会,让李鸿煊心里不痛快。

    她闭了闭眼,一字一句道:“小人这就去为公子将荷包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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