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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为饵

    卢谨琛进京之时,便听闻了这京中最为热络的两件事,一件是聆音阁中的钩月娘子才色双绝,名震京都,引得无数文人骚客为之倾倒,这另一件嘛,则是京中不知从哪流出来的消息,说后宫的那位裴妃娘娘,当初自裁于宫中并非是因为羞愧她哥哥裴济犯下的罪行,而是因为她当年在皇后怀孕时下毒,差点让皇后一尸两命一事,写在那裴济与王彪的书信之中,被陛下知晓了,她这才被迫无奈只能自裁于宫中。

    京中之人无不议论纷纷,这裴氏一族可真是狼子野心,前朝尚书不仅贪墨粮饷,还害死了不少幽州百姓,这后宫妃子,又阴毒狠辣,居然趁着皇后娘娘怀孕,想要将中宫皇后和陛下嫡子一同毒死,一时间京中不少人嚷嚷着要陛下早日处决裴氏一族。

    这季礼作为大理寺少卿主审裴氏一案,自是也听到了京中关于裴妃的流言,此事都不用查,他便知道是谁的手笔,这个女人,前脚要自己保她,后脚就在京中搞出这般流言想要送裴济上断头台,果然是只有着利爪的小猫,稍有不顺她心意便要伸出她那爪子到处抓人。

    不过养猫,喜欢它那讨巧卖乖的样子,自然也要喜欢它那竖起爪牙的样子。

    一想到最近那人忙着经营裴氏一事,已经有些时候未曾找过自己了,他便有些坐不住了,他倒是很想看看这只小猫还能做些什么?

    “麻烦通禀,大理寺少卿季礼求见公主。”季礼站在安庆公主府门外对着门外的小厮说道。

    小厮的动作是极快的,不一会素影就从府内出来了,对着季礼屈膝行礼道:“殿下在花园中休憩,季大人若是不介意,便跟奴婢进府喝杯茶吧。”

    季礼跟着素影走到花园的时候,并未在花园中看到心心念念之人,花园中的椅子上,软榻上都不见人,他刚想侧头对身旁的素影问道,就见素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伸手指向了花园中的一处花丛,顺着素影指的方向,季礼从一堆色彩纷繁的花中瞧见了一抹白色身影。

    他朝着那个方向不断靠近,一旁的素影见状连忙带着一众服侍的侍女退出了花园,等到季礼走到蹲下仔细打量睡着了的人的时候,睡着的人仍未见半分要醒的样子,瞧着顾永宁一身单薄的月白色拖曳长裙随意地睡与花丛中,虽是躺于艳丽的百花之中,可一眼还是只能瞧着一身白裙的人,人比花娇,没有比这话更适合此刻的了,他忍不住地皱了皱眉。

    担心顾永宁这般着了风寒,季礼刚准备把人抱起来,手刚放到顾永宁腰间,睡着的人就悠悠转醒了,见人要醒了,季礼就准备收回伸出去的手,将人唤起来自己走,就被顾永宁圈住了脖颈,她倚靠在他怀中,蹭了蹭他的颈侧呢喃道:“季礼。”

    热气呼在季礼颈侧,顾永宁身上的清香缭绕在他鼻尖,他不自觉的滑动着喉结,一时间让他有些口干舌燥,原本要抽回来的手却又暗自加上了几分力气,摩挲着手中的细腰,将人往自己怀中按,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朝花园中置放着的软塌走去。

    明明只有几步路,季礼却走得有些慢,他第一次嫌弃这个被众人弹劾奢靡的公主府还不够大,若是他得了这样可爱的小猫,定是要给小猫准备更大的玩闹之所,走到软塌前他刚俯身将人放下,就被一股力给拉了回去,只见刚才还在怀中迷迷糊糊的人,此刻眼中一片清明,不见半点朦胧之意。

    顾永宁将人拉到自己胸前,一眼含情眼此刻眼中倒映出来的全是季礼,她伸手划过季礼挺拔的鼻梁,停在他的鼻尖轻点,不满地嘟囔抱怨道:“季礼,我不去见你,你便不会来找我吗?”

    季礼低低笑出了声,没有回答怀中人的问题,只握住了那只在自己鼻上作乱的手,“给你取绒绒这个小名的人,定是看透了你。”

    “那季大人呢?看透我了吗?”顾永宁微微直起身,凑到季礼耳边问道。

    季礼不知何时放开了顾永宁的手,一双大手从她身后握住了她脆弱的脖颈,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不轻不重地推向了软塌的椅背上,顾永宁察觉了他的意图,扬起唇角,卸下力气由着他将自己推到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盯着季礼,似是在期待季礼做些什么。

    季礼却只是俯下身,撑在她的身侧,骨节分明的大手抚过她白皙的脸庞,最后落在了她的唇畔,指节描摹着她的唇形,眼中一贯的冷色全然不复存在,只剩满眼欲色。

    顾永宁垂下眼眸,盯着自己唇上的那只手,轻启牙关,对着在自己唇畔作乱的手指轻轻一咬,明明是她咬了人,她脸上却一副无辜可怜的神情,一双美眸楚楚可怜地盯着季礼。

    看着她这副模样,季礼勾起唇角,眼中全是显而易见的笑意,他将手移到顾永宁的脖颈处微微收紧手,使劲迫使她抬起下巴,逐渐靠近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吻,看着她身上泛起的红意,有些恶劣地开口:“啧!这不就红透了嘛。”

    “季礼!”

    顾永宁像是害羞了一般,红着脸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身上的衣裙,从软塌上下来走开一些距离。

    凉风吹在脸上,将她脸上的红意压下去不少,她端起一旁桌上早就冷掉的茶灌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转身对着还坐在软塌上的季礼冷静问道:“你没事总是不会来找我的,季大人有何贵干啊?”

    季礼站起身,将一旁架子上搭着的鹅黄色披风取下来,长臂一甩将人圈进了披风里,替她系好胸前的系带后便往后退了几步,就着旁边的石椅坐下,笃定地说道:“京都最近关于裴妃的流言是你让人放出去的吧。”

    “昂,是我,怎么了。”面前娇艳女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季礼对于她的答案本就在意料之中,只是面前人的反应让他觉得有些可爱,想伸手揉一揉她的头,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便也没停下,一把拉过站着的人,让她跌坐在自己怀里,抬手揉了揉她垂在身后的发丝,喟叹地开口:“便这么想让裴济死?”

    一听季礼这话,顾永宁还以为他是在质问自己,挣扎着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人,冷冷地开口:“对!我就是想让他死,怎么,我们铁面无私的季大人要审判我吗?”

    “罢了,一个裴济死了便死了吧。”季礼怀中突然一空,望着面前与自己赌气的人,长臂一伸又把人抱回了怀中,感受到怀中人的挣扎,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间,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并不在意自己这一句话,会要了多少人的命。

    “喵。”长生不知何时跑到了二人脚下。

    “不问问我坊间传言是否为真吗?若有了那封信,大理寺便能名正言顺定罪裴氏一族。”顾永宁坐在季礼怀中弯腰将长生抱入怀中,低头摸着怀中狸猫柔软的毛发。

    “既然你想,那流言是否为真于我来说没有区别。”季礼仿着怀中女子撸猫的手法,如法炮制般摸着她的发丝。

    “季礼。”

    “嗯。”

    “季礼。”

    “嗯。”

    “季……”顾永宁想要再喊,腰上却被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

    “何事?”

    顾永宁抓住了季礼放在膝上的手,有些踌躇,仿佛下了极大般的决心,她抬头望着面前咫尺之距的男人,开口道:“父皇母后要为我相看驸马了,季礼,我怕……”

    季礼收紧了手,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安抚地拍着怀中人的后背,话中带了几分郑重,“别怕,总不会叫你嫁与他人的。”

    抱着怀中的人,季礼的一双漆黑的眼眸显得若有所思。

    眼见着季礼离开了公主府,素影、素玉才带着一众侍女出现在花园之中。

    “殿下,您不是中意那位兰若寺的公子嘛,怎么又和这季大人…”素玉将桌上的茶水换掉,盯着坐在桌前的人,神色难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素玉!殿下面前慎言。”素影厉声呵止道。

    “无妨,她想说便让她说嘛。”顾永宁端起桌上刚奉上来的热茶,低头对着刚冒上来的热气轻吹,抬手将素玉叫于身上前。

    “本宫是公主,这天下本宫都要得,何况两个男人。”顾永宁叠着腿,睨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恶趣味地故意逗道。

    素玉知道自家公主说得对,作为公主哪怕有了驸马,也不是定要为驸马守身如玉的,若是公主愿意,她自是可以在后院养面首的,正是因为她内心知道公主嘴里说的是真的,公主如此直白的讲起闺房之话,她才被公主逗得红了脸。

    “殿下,您就别逗素玉了,这傻丫头再胡思乱想下去,只怕就要给您的宠侍在后院劈一处院子了。”素影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低下头替素玉拍了拍裙衫上染上的灰。

    比起这些戏言,素影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她有些不安的开口:“殿下,奴婢瞧着那季大人是个难缠的人物,您如今这般肆意招惹,奴婢有些怕,到时候您不好脱身,平白多了些烦忧。”

    顾永宁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吐出这句话。

    “世人都只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可鲜少有人论起下半句,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诸多烦饶便交由季大人去思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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